苏玉堇睫毛轻颤,再抬眸时,已是沉静如海,浩瀚无垠:“臣认为,只要芸神国庇护云国,让战争平息,让百姓免于战乱,臣愿永远俯首称臣,把芸神国利益放置于云国利益之上。
圣上肯雪中送炭,向陷于可危之境的云国伸以援手,臣已是涕零不尽。臣是君子,未起非分之心,更没有狼子野心,望殿下信之。”
苏玉堇像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长芸觉得他态度诚恳,不似作假,所以慢慢皱起了眉头,眼底掠过三分疑惑。
之前她百般拒婚不止是因为某个人,更是因为书中的苏玉堇是杀死宗政长芸的凶手之一。
怪她看书时常跳剧情,现在穿书竟不记得像苏玉堇这样的人,是被逼到何种境地,才会选择冒着灭国之祸,联合洛晟杀掉她这个芸神国国君。
“殿下?”苏玉堇见她久久不作回应,他的心乱了,呼吸愈发紊乱。
宗政长芸盯着苏玉堇就像看着被引入狼室的白羊一样,若她真是书上那色令智昏的残暴太女,苏玉堇今晚就会被推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可惜她不是那个暴君。
长芸看见他有几分熟悉的脸,眼底的伤痛一闪而过,继而松开了手,披上外衣便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顺手拿了本书看。
苏玉堇看着太女在烛光下背对着他静静坐着的背影,才慢慢缓过神来。微讶于太女殿下居然在新婚之夜无动于衷,但这也侧面证实了她与传闻的她是不一样的。
一扯到国事,满室的旖旎都消散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宗政长芸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铁打的事业批。
寝殿内,恢宏的穹顶上,夜明珠依旧闪耀着,宗政长芸却有另有点烛灯的习惯。
苏玉堇这般想着,忽然感受到从身体处传来的一丝异样。
渐渐的,他感到头晕目眩,身体发热,异常难受。
“砰!”他不小心扫落了一侧的八角底座青铜烛台,此动静引起了长芸的注意。
宗政长芸提起了警觉,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苏玉堇只觉脑袋在嗡嗡作响,听不清长芸的声音。
他两边脸颊升起的潮红如晚霞般迷人,衣领下的雪白肌肤也透着极致诱惑的绯红。
宗政长芸的眼底掠过阴鸷冰冷之色。
“殿下,臣好难受。”苏玉堇的意识早已被模糊,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心中似乎有一撺火在熊熊燃烧。
长芸伸手覆盖他的额间,的确是热得发烫。
面红耳赤、身体燥热、神志不清,这货是被下了用来增强性欲的春药合欢散!
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了。
苏玉堇拉着她的手,将自己腰间松垮的玉带扯下,衣衫缓缓滑落,露出均衬的骨架,曼妙的腰肢,半身赤|裸的躯体更是散发着惑人至极的魅情。
他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殿下……求你,救我。”
宗政长芸的手似乎被电到一般,一阵头皮发麻。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给她玩大婚之夜求君蹂躏的戏码!
苏玉堇抓着她的手,想要进一步伸向自己的衣|襟内,长芸却反手拦住他腰肢,连人抱起。他一声惊呼便稳稳落入了长芸的怀抱。
岐泉室。
这是长芸第一个能想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