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沈珏那样的样貌,招几个小姑娘倾心那也无可厚非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都已经成亲了,还有人痴痴惦记着不肯死心。
方琳薇笑看着杜知意,实在不明白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的惦记上别人的丈夫了?
“杜姑娘说的是,像杜姑娘这样贤惠之人,若是当初嫁给沈珏的人是你,沈家绝对是走不到如今这副局面的。”
只怕她要么早被人吃得骨头不剩,又或者早已经与沈珏离心离德了。
“不过我可真是好奇,既然杜姑娘如此心悦我夫君,当初为何不早早表明了心意,嫁给他呢?
如今我和沈珏已然结成了夫妻,你这突然跳出来,是要横插一脚吗?贱不贱啊?”
方琳薇话越说越难听,杜知意憋红了脸,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回怼她才好。
她没有想到,方琳薇好歹也是堂堂县主说话竟是半点不讲究。并且,她来者也算是客,她竟是如此毫无礼仪的待客。
方琳薇看着她憋红脸的样子,又道:
“我知道了,杜姑娘怕是当初看着沈珏纨绔不堪,又只是侯府的庶子,徒有一张脸,却无半点实惠之处,便觉得他配不上你了。
而今,他一举高中,又深得圣上器重,杜姑娘左思又想,京中似乎又没有比他更加优秀的青年才俊了。
这会子又觉得,相比起旁人,似乎沈珏又配得上你了,便又上赶着找补来了。”
方琳薇越说越觉得好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难道她觉得,只要是她喜欢的,她看上的,所有人都得给她让路不成?
“你以为你是谁啊?”
方琳薇冷着声音问道:“你是觉得,这世上的人和事,只要你想要的,就都是你的不成?”
杜知意听她如此说,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她急躁的将身前的茶杯扫到了地上,黑着脸道:
“当凭你如何说,你配不上沈珏是既定的事实。
而我配不配得上沈珏,也无需你多言,也与你无关。如今,你只管把这封和离书签下便是,拿到了和离书,我杜知意便不再会踏入这县主府里来。”
方琳薇听着杜知意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像看一个傻子。
“我凭什么要签啊?你喜欢我就得双手奉上送给你啊?你算什么啊?”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杜知意恼怒的说着,脸上露出不可察觉的绯红道:
“若非如此,他身上体身的东西,我又如何能拿得到?”
什么叫已经是他的人了?
方琳薇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想要在她眼中看到说谎的心虚之色。
沈珏说过的,这辈子,只有她一个的,这会子,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杜知意?
她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棒,杜知意的意思是,她和沈珏已有了夫妻之实,这会子上门来,是要逼迫她让位来着?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珏离京不过两个月,才两个月而已。
况且她杜知一个大家闺秀,难道她还去边关与沈珏来了一个跨越千里的邂逅了?
她不信,仅仅凭一个荷包,她就要给沈珏判一个死刑不成?
沈珏才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凭什么就只听旁人的一面之词就去怀疑沈珏?
就算真有其事,那她也要听到沈珏亲口对她说。就算沈珏真要休妻另娶,那她也得让沈珏给她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她没有那种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胸襟。如果她注定要成为一个弃妇,那她凭什么要将所有的后果都揽下来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沈珏若是真的舍得负她,那她也是舍得让他身败名裂的。
她嘴角一点一点扬起笑容,眼中的阴郁慢慢开始消散。
她将那荷包捏在手中,云淡风轻的对着杜知意道:
“既然如此,等夫君回来了,我自会与夫君核实,在问问夫君的意思,是否要纳妹妹为妾。
若是夫君愿意,本县主自会派一顶小轿从侧门将妹妹迎来府中的。妹妹只管回去等着便是。”
杜知意听方琳薇如此羞辱自己,眼睛气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