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经理办公室。
陆天刑走到了这里,看着眼前正在把玩手表的肥胖身姿,他缓缓道。
“王经理好,我来正是为了它,还请你暂时不要将它交易出去或损坏……”
“我会在近期将其赎回,还请暂为保管一下,谢谢……”
肥胖身影听此,开口笑道。
“笑话,这是当给我的东西,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关你……”
“啊!”
那王经理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气势所摄,吓得惊叫起来。
随后那肥胖经理满脸惊骇的看向前方,只见陆天刑周身剑势大涨,威慑八方。
二者之间不过一尺半之长,正在剑势的“杀伤”范围内。
王经理也只是个靠着高层入职的普通人,哪能经得住这样的震慑……
后来经过一番“亲切”交谈后,王经理满脸真挚的表示会好好保管手中的表的,并且拿出一个精致的表盒将其好好保存起来。
陆天刑便走了出去。
不久,便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去……去了个厕所……”
王经理瘫软在沙发上,满脸是汗,后怕不已。
随后他想到什么,跌跌撞撞的跑向七楼,又大喊道。
“叔!救我!”
一道消瘦身影浮现,将其制止。
二者经过一番交谈后……
“听他的,好好保管!别招惹他!”
最后只有一道声音响彻在肥胖身影耳旁……
一切就此结束。
……
陆天刑看着这不在规划之内“赎回”的手表,一时感慨良多。
随后,陆天刑站起身来,走到棺柩前,在张总督不解的目光中,推开了棺盖。
随即将手表放入了棺中,并为老人重新佩戴上,一道清晰可见的手表印痕被重新掩盖……
做完一切后,陆天刑将其重新盖上,又后撤一步,缓缓弯下腰,默默鞠躬。
张总督此时却不由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留着它。”
陆天刑哀悼完后,已然起身,听到此话,轻声回道。
“不了,爷爷戴了这么多年……那便让它代我一直陪在爷爷身边吧……”
张总督听到此,满是欣慰,轻轻点头。
“好。”
似是想起什么,陆天刑又转身看着张总督,慢慢说道。
“爷爷吩咐,等他去了,一切从简,将他和师娘合葬在一起,就满足了……”
“您看,现在要走吗?”
张总督听到这话,微微一叹。
“唉……他就这样,行吧,待会就走吧。”
说完,又吩咐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在这待会儿……”
陆天刑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便点头称是。
“好……那……张叔,我先走了。”
张总督听到这话,顿时一怒。
“你个臭小子!还喊我叔?!不就是当时逗了你下吗?还一直给我降了一辈?!”
陆天刑听此,离去的脚步迈的更快了,转眼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张总督的视野里。
李秘书也紧跟其后,走了出去,并关好了大门。
张总督见此,只是笑骂了一句。
“臭小子……”
随后,他又看向棺柩,缓缓说道。
“你也操劳了一生,如今也好……能好好的躺着了,好好休息……等下去了,还有人陪着……”
“我那苦命的妹妹估计也想你了吧……你也愧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好好陪陪她了……”
“你小子……当初把我妹妹拐跑……还没照顾好她!我当初确实也挺恨你的……你小子逞能凭什么牵连我妹呀……”
“怎么那么多人,就显着你了……啊?”
“当时年轻,也不懂事,后来啊,也理解你是身不由己,慢慢淡化了一切……”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不计较这些了,但……你可是我妹就救回来的啊!你怎么也去了……”
“怎么能这样呢……啊?想她了吗,你们俩去过二人世界去了?不管我了啊……”
说到这,又转而笑骂道。
“操!老子有时候还真羡慕你!我妹咋就喜欢上了你呢?你哪点好?我这个哥当的真不称职……”
“你现在倒是好了,走了一了百了,留下的都给我担着了……”
“哈哈哈……呜呜呜……咳咳咳……”
那健硕的中年身影,笑着笑着便哭了……
漠北的顶梁柱心中的悲痛交加,终于在无人之时发泄了出来
……
此时,靖远馆门口。
推开门走出的陆天刑和李秘书抬眼望去,只见身穿朴素黑衣的八道身影已然站立多时。
见到此景,李秘书向前站出,以平静沉稳的语气开口询问道。
“诸位?来此所为何事?”
听到问话,穆音云首先回道,细腻温婉的声音传出。
“我们听说周老先生过世了……”
“我这几天了解过周老为人,对老人家相当佩服,所以也想送送老人家……”
“不知,可否?”
红发的莫离也保持平静,用洪亮清晰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正是,周老为人甚是高洁,如今碰到这般事情,我们也想最后悼念一番,为周老祈福……”
一副儒雅打扮的孔怀化也微微拱手,并开口解释道。
“虽然莫离这人不怎么样,但这番话却是对的,我们也想为周老做些什么,以表达心中敬意……”
说着,孔怀化抬手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文墨,并向前递出。
“这是在下前些年从一位长辈那里得来的一篇悼文,能够起到安静祈福之效,对周老身居之处也能起到清尘守护之用,还望收下,以表敬意。”
陆天刑见此,也不再沉默,快走两步,接过了孔怀化手中的悼文。
静静看去,只见那甫一看去只是普通的纸张之上,盘旋着淡淡文气,祥瑞凝神,颇为神异。
这便是儒家特有的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