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铁锅我弄不动。”何雨水走进屋,朝着何雨柱喊了一声。
“我来吧,你把暖瓶拿着。”何雨柱说着,起身往灶屋走去。
洗净铁锅,炉膛里还有余火,添加些做饭时拨出来的炭柴让火重新着了起来。
何雨柱从水缸中舀出几大瓢水倒进铁锅,放下水瓢时,他往水缸里望了望,只剩下一个底,该买水了。
“雨水,你看着火,我去叫两挑水。”
“好的,哥。”
这年月,自来水还没有通到这边的胡同大院,住户们还得去胡同的水窝子买水,挑夫担水送到家里。
付了钱,何雨柱跟在挑夫的后面一同进了四合院。四桶水倒进水缸里,水面距缸沿刚刚好差一指。
铁锅里的水烧开了,妹妹何雨水把暖瓶放到锅台上,用勺子一勺勺地把热水灌进去。
等到暖瓶灌满后,塞好瓶塞,何雨柱上前抓起暖瓶的把手,“雨水,你趁着水热赶紧洗洗。”
拎着沉甸甸的暖瓶回到正房,何雨柱把暖瓶放到桌上,坐下来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妹妹何雨水才上小学一年级,听前院的阎埠贵说,小学要上六年,然后初中三年,初中毕业可考中专或者考高中。中专有生活补助,但上高中还得花钱,高中三年,毕业考大学或工作。
何雨柱掐着指头算了算,按照这个进度,妹妹何雨水得五六年才小学毕业,五九年初中毕业。
得让妹妹起码读完初中,这就需要八年,八年的学杂费跟书本费就老鼻子钱了。
一年两学期光学杂费就得五到六块钱,书便宜点,一本两角,三角的,小学课本少点,初中的课本就多了。别的院子有读初中的孩子,听说每学期的课本有六本、七本的。
还有笔记本,铅笔,铅笔刀,铅笔盒,橡皮,圆规直尺,钢笔,墨水这些,上高中还得准备计算尺什么的,何雨柱想想就头疼,一年下来得准备二十块钱。
雨水是個女孩子,每年都在长个子,衣服不说一年一套吧,但两三年总得有一套吧。学校活动总得有件白衬衫,女孩子总得有条像样的裙子吧,还有小皮鞋跟平时穿的布鞋,林林总总不计其数。
自己的衣服鞋袜,妹妹不好捡起来穿,差不多每隔两三年就得置办一些新衣物给妹妹。
这样算下来,钱太多了,何雨柱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不行,一定要让何大清承担起做父亲该承担的责任,起码得坚持到自己二十岁才行。
工作问题,妹妹问题,还有什么?对了,还有自己的婚姻。
在记忆片段中,何大清可把自己坑惨了,弄得自己差点绝后,但何家还是被贾家吃了绝户。
何雨柱不想再经历一次记忆片段中那副惨痛的景象,自己十六了,也到了顶门立户的年龄啦。
虽说如今规定男二十,女十八才能领证结婚,并没在民间严格执行,趁着现在管的不太紧,赶紧找一个结婚最好。
起码嫂子进门还能给妹妹多一些指导,让妹妹学一些女孩该学的东西,省的到时大惊小怪地惹人嘲笑。
不过,媳妇得选好,心要善,还要泼辣,不能把心思都用到岳家身上,更不能是个扶弟魔。不然的话,家里吵吵闹闹的,肯定过不好日子。
老爹何大清马上要走,找媳妇相亲这事不是一时半会立马就能办到的。咋办?
还有什么?何雨柱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脑袋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哪是他该想的呀,谁家不是当爹的、当妈的给儿子安排呀。
何雨柱使劲摇摇头,试图把这些思绪都扔到犄角旮旯里去,不管怎么做都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