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来了,妹妹何雨水早早洗漱完,回耳房休息去了。
何雨柱用剩下的热水掺乎点凉水,把自己的大脸洗干净,又泡会脚。
泼掉脏水,何雨柱用清水洗干净脸盆,把它放回原处,低头望了望灶里,火早就熄灭了。他这才放下心回到正房,坐在椅子上等父亲何大清的归来。
屋子里一点点的变黑,何雨柱没有点灯,如今还没通电,家中照明用的是人称“气死风”的煤油灯,添加的是时称“洋油”的煤油,点火也是时称“洋火”的火柴。
屋门合着没有上闩,何雨柱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一把斩骨刀放在桌子上,用竹篮跟菜盆遮挡住。院子里的声音渐渐地没了,不少人家的房间都黑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脚步声,直奔中院正房而来。
何雨柱立马清醒了,挺直上身,坐在那里等着何大清进门。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粗壮的汉子闪身进了门,他就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
何大清探头向外左右望了望,没发现有人,马上缩回头,把屋门合上,伸手拿起门闩扣在门上。
这时,何大清才转过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把煤油灯点亮。
还没等何大清找到煤油灯,突然眼前出现一团亮光,一张大脸出现在亮光中,他猛地一惊,啊的一声刚出口,他用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向后一仰,差点坐到地上。
等到何大清发现那张大脸正是自己的儿子何雨柱,当即有点恼羞成色,开口就要大骂。
何雨柱冷着脸开口了,“你敢出声,我就把你的丑事传扬出去。”
声音不高,却十分严厉,何大清讷讷地顿时没了声音。
“你跟白寡妇谈好了,明天走吗?”何雨柱声音冰冷冷的,直接扎进何大清的心里。
“你?”何大清颓然地蹲到地上,双手抱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哼,就这样?!”何雨柱瞅着何大清的熊样子,“怎么不想和我说说,白寡妇真就那么好?”
“唉,柱子,你都知道了,爹就不瞒你了。”何大清站起身,坐到一张椅子上。
“你娘走了有三年了吧,这三年,我是过的什么日子,你根本不清楚。”何大清抹了把眼泪继续说着。
“咱家买下这间房子搬到这个四合院,我就送你去跟王鸿烨师父学川菜,想着日后你厨艺大进后,咱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天不从人愿呀,你妈得了急病,一下子就没了,这家立时塌了一半。
给你妈办完后事,你又回师父那里了。效力三年,行内规矩,我懂。
你三年不在家,平时回来的时间也不多,我一个人带着你妹妹过得糟透了。
你妈在的时候,家里的洗洗涮涮这些活都是你妈在干,可你妈走了,家里就乱的不成样子。
虽说易师傅家里的能帮点忙,但咱不能老求人吧。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吧,我可不敢让她们帮忙,好容易攒下点的家底要是被人掏了,我都不知谁干的。
现在你效力三年结束了,每天跟师父学完厨,晚上能回家了。
我这不想着找个伴嘛,也找过媒婆,一直没有合适的。这不,你易叔给我介绍的小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