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娄梦云浑身都抖成了筛子,如今这事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只怕是再难转圜。
娄梦云能不能成为殷易臣的妾室已然不要紧了,要紧的是她如今做的这个事也会让他父亲娄家诚也倒霉,再严重些,只怕是整个娄家都要跟着倒霉。
殷易臣一身白色衣袍,坐在这大理寺的椅子上,和一身玄黑官服的官差们格格不入。他旁若无人的喝茶等候,叫娄梦云心里只觉得讽刺至极。殷易臣如今的权力,来这大理寺中跟是自己家一样的,她又如何能斗得过殷易臣。
没过多时,娄家诚便被官差们架着押送到了大理寺。
娄家诚如今看着堂上这个模样一时傻了眼,他瞅着眼前自个儿的女儿娄梦云,当即开了口,“女儿,你昨日进了宫迟迟未归,爹爹还以为你是留宿在宫中了,又如何在这儿?”
娄梦云如今一个劲的摇头,想说话却因为嘴里塞着破布条子没法说出口。
娄家诚见状,忙不迭朝着上头的钱兴禹出声,“大理寺卿,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绑了小女还将下官给叫了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钱兴禹拍了拍案板上的桌子,凌厉地出声,“娄检讨,丞相大人被你女儿行刺险些身亡,此事可是你指使的?”
娄家诚听了这话登时傻了眼,跪在地上连连称不,“大人,就算是借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出这样的罪过啊,还请大人明察。丞相大人向来是明是非的,这事儿只怕是有误会。”
“人证物证具在,娄检讨只怕是抵赖不得了。”坐在一旁的殷易臣这个时候开了口,目光淡淡的,“如今你女儿行刺我已经是铁骨铮铮的事实,若非是大人指使,你女儿一个闺阁女儿,怎么能有这个胆子行刺我?”
娄家诚哪里想到殷易臣竟然将这件事颠倒黑白到这个地步,瞅着殷易臣出声道,“丞相大人,这事儿一定是误会,下官什么都不知情,况且小女在家中一向温良贤淑,哪里做得出刺杀丞相的事儿?话又说回来,下官又为什么要刺杀丞相?”
殷易臣冷哼一声,面色漠然道,“前些日子我去翰林院例行查卷宗,翰林院的卷宗都收的乱七八糟。本丞相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谁曾想,娄检讨对本丞很有意见啊?因为这件事来刺杀本官也未可知。”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娄家诚如今跪在地上,压根不敢起身,瞅着上头的钱兴禹想为自己开脱,“大人,一定是误会,如今小女被压在这儿也没法子为自己解释,不如放开小女,叫她也为自己辩解一二。大人也好听一听,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兴禹哪里敢自己做主,登时将目光落在了殷易臣身上,“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殷易臣轻哼一声,冷笑道,“让她说话又何妨?反正这人证物证都在,她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得的。”
一旁的官差上前来将塞在娄梦云嘴里的破布条子拿掉,让她能够开腔说话。
娄梦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才能说话便哭出了声,瞧着一旁的娄家诚哭诉,“爹爹,女儿不敢刺杀丞相,女儿实在是冤枉的,还请爹爹和大人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