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怒道:“当都监!当都监!你想的还是领兵打仗、剿匪平乱的事,剿匪平乱就那么好玩吗?
“算了算了,今日夜深,我不与你争竞,你好好想想,明日再说。”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高展无所谓,将秋月、海棠叫进来伺候他睡觉,顺便叮嘱她们:
“若是太尉明日问起我为何执意要回山东,你们当这般说……”
……
转过天来,高俅又来说教,任他千说万说,高展铁了心,就是要回山东。
老都管见高俅着急,私下给他出了个主意:
“相公,小衙内一心要回郓城,其中必有蹊跷,不如找来秋月、海棠问问,兴许能摸清背后的症结所在。”
高俅点头,有道理。
便让老都管将秋月、海棠叫来。
高俅就摆出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样子。
先嘘寒问暖道辛苦,随即转入正题,问高展为何执意要回山东。
秋月、海棠都说:“公子爷立志剿匪,报效朝廷。”
反复追问,两人都是类似的说法。
把个高俅给气的够呛,埋怨高展放着太平官不做,脑子搭错了筋。
剿匪平乱是傻子的勾当,咱高家什么时候干过这些正事?
高俅几日不理会高展。
高展乐得逍遥自在,带着武松、扈三娘、杜兴、赵能、赵得等人游逛汴京。
嫩蕊吐黄时节、京都繁华之地,华灯耀夜时刻、处处笙箫之所。
武松、扈三娘、杜兴和赵能、赵得等人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赵能、赵得看什么都新鲜,一路问个不停:
“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三层楼的酒楼如何修上去的?”
“为何汴京的女子胸口露出那么多?”
“他们趴在楼上招呼咱进去玩,咱能进去吗?”
还悄悄问武松:“刚才跑过去那个是太监吗?太监到底割的什么?黄瓜还是杏?”
武松不耐烦道:“我哪知道?”
杜兴笑着解围道:“太监阉割叫做‘去势’,全割,一点不留。”
“哦”,兄弟二人恍然大悟的表情。
赵能道:“原来男人那些东西叫‘势’?‘大势已去’说的就是太监吧?”
颇受启发的赵得咕噜着眼珠子问道:“那气‘势’汹汹、仗‘势’欺人、‘势’不可当说的是……”
“去去去!打住吧你俩!”杜兴也无语了。
走一路、看一路。
杜兴满脑子生意经,暗暗琢磨,如此繁华之地,若在这条街上随便开上一家店,一天至少挣出百八十两银子。
看满大街穿红挂绿的女子,扈三娘难得对比自己的衣饰。
望着那许多彩帛铺、绸缎庄、裁缝店,也难免心动。
高展一掷千金为她买了许多华美的衣服、鞋袜,让店里的伙计送到太尉府上。
扈三娘满心喜悦。
在汴京城连逛了数日,许多热闹繁华的地方都逛遍了,有名号的馆子吃了一家又一家。
这一日夜里,几个人又到八马御街的丰乐樊楼之上用餐,占了樊楼最高的观景阁。
扶栏北望,灯火辉煌的宫廷御苑尽收眼底,隐隐传来笙鸣鼓乐之声。
向下看,便是热闹繁华、人流涌动、店铺鳞立的街道。
高展要正一正武松的三观,便指着这繁华的街道问武松道:
“武二哥,你在这繁华街道上看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