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些废话,说重点。秦家与南夷有合作,这事情你爹肯定知道,你问你爹。”
“啊?不愧是女皇陛下,您在这鬼地方都知道我爹诈尸了,在外头蹦跶啊?”陆清江继续斟酒。
“这你就不知道了,此事由来已久。十年前京城出了一件事,那年南夷使者用一头老虎挑衅,贬低景国臣没有胆气。
“谢皎太子一己之力,镇住了那头老虎。从那以后,临国和南夷就动了心思,认定此子不可留。从那时候开始,两国就留下了不少暗桩,我虽身陷囹圄,但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京中的事情,也知道七七八八。”
原来是有钉子啊,陆清江记在心中,笃定看守里肯定有人有问题。
他顺着王宣玉的话头道:“那谢皎很厉害?那时候她才多大啊。”
“不过五六岁的光景,要我说这事情定有蹊跷,肯定是景国人耍小把戏。可那时的确把人镇住了。”王宣玉说起这个,感慨万千。再加上喝了酒,嘴上没有把门的,不由多说几句,
“谢皎此人深不可测,长相也颇佳。可惜他已经死了,幸好他死了。若他活着,必成大患。不过,若真如此,两国联姻也是可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清江心里打了个突,太子谢皎……那不就是他家小蛮?
好家伙,感情这人是情敌啊!
早知道是这样,在边境时,他就直接一板砖把人拍死了。死了的女帝不值钱,但能让他少个情敌啊。
陆清江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这么多人和他抢媳妇儿?
要防备秦崇风那个狗东西,还要防备秦钰,居然还要防备一个女的?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倒吸一口冷气。
以后他的竞争对手会更多,谢皎的名声他是从小听到大的,以前不以为意,觉得夸大其词,储君那个位置,就算把陆银子放上去,也能得到不少溢美之词。
以前的陆清江不以为意,现在的陆清江只想说——我家小蛮真棒,不愧是我家小蛮。
王宣玉接着道:“那件事没多久,秦家就和我大临达成合作。将长子送到大临当质子。这事情你定然不知,这是隐秘进行的。”
陆清江又暗暗记下一笔,抚掌道:“陛下知道那个长子叫什么吗?”
“秦凤。”
“秦凤?有点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哎呀,想起来了。之前打仗的时候,有个人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他就说自己叫秦凤。说自己忠义侯的长子。
“这事情哪能信啊,这不是污蔑人家忠义侯嘛,忠义侯忠义侯,不忠义,怎么能叫忠义侯?您说是不是?所以,我就把他脑袋砍下来了。天寒地冻的,脑袋都冻成冰溜子了。您猜怎么着?”
陆清江说话就和说书似的,还带钩子。
王宣玉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耐烦。
“说重点。”
陆清江一拍大腿,铿锵有力道:“有人看了那脑袋,说那就是秦凤!告诉我那是秦凤的,是贼喜欢挑刺,弹劾人的谢大人,他弹劾忠义侯了好几次,可忠义侯就是不认。”
王宣玉凝眉,忽道:“此话当真?”
“我还能说假话吗?您打听打听,我陆清江可是一等一的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