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翔也从空中降了下来,和江潜同样不解的看着宁珂。
「二姐也要回来了,我们改变一下计划。」
宁珂指了另一个方向说道:「大球,我们去那座山上,我把蜂巢召来,改为暗中行事,这次一定要收拾圣甲军团。」
才上山不久,乔冠、艳红、卓向非、小豹、莫七娘、佾空等蜂巢之人就连袂出现,蜂巢办事一向效率奇高。
宁珂看到佾空萎靡的气息,开玩笑般说道:「佾空,你看起来比我还惨,遇到了什么?」
佾空向宁珂抱了一拳:「幸好蜜仙让小豹来救我,他们有人能使出仙法结界,还把米蜂都歼灭了。」
宁珂秀眉微蹙,不发一语。
她亲眼看到圣甲军团的战斗方式,也亲身见识了金俑和银俑之威,本以为已经了解儒虚白的手段,但即便是金俑和银俑,也无法使出仙法。
更重要的,她比佾空还了解米蜂的特性,这是她送给佾空的珍奇异虫,即便有人能使出仙法,也歼灭不了米蜂。
宁珂随手拿出一个虫袋交给佾空:「米蜂繁殖不易,现在就剩这些,你先带在身上,不过这些都是战斗型的米蜂,侦查型的还没长成。」
佾空接过之后,对宁珂说道:「蜜仙对于我所遭遇之事有何看法?」
宁珂沉吟片刻,突然转头询问江潜:「夫君怎么看?」
江潜吓了一跳,并非因为宁珂突然问他意见,而是宁珂在心腹面前喊的这声夫君。
其中艳红和莫七娘,他在彩月宫时已经见过,但乔冠、卓向非、小豹和佾空,他都是现在才第一次见到,几人并不知道先前他和宁珂作戏之事。
在宁珂喊他之前,他一直在打量卓向非这位被称为广寒第五仙的男仙子,比起彩月宫的范金鵰等阴柔男子,卓向非是真的已到雌雄难辨的程度,若不是因为八尺的身高,江潜很难把卓向非看成一个男子。
卓向非不只一身女子装束,面部也是很精致的妆容,十指皆染成丹蔻之色,且眼如秋波、动作轻柔,举止神态无一不像女子。
当宁珂喊出那声夫君,江潜露出错愕的表情,卓向非还掩嘴轻笑,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物。
江潜赶忙看了一眼旁边的穆翔和球老哥,发现一人一兽毫无异状,这才想起宁珂说过会先给他们安一个与自己亲近的身份,好让他们在彩月部走动可以名正言顺。
「这样就接受了?芊芊可是你姐啊!」江潜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穆翔这小子还真好打发。
他再转头看向宁珂,还没开口,突然又发现宁珂露出狡狯的笑容。
江潜心中一凛,这才想到宁珂问他意见实为无意义的一件事,他对圣甲军团的了解也仅限于儒虚白本人,宁珂怎会突然问他意见?
宁珂像是看破他的想法,又说了一句:「夫君不用妄自菲薄,妾身当时虽然受伤,却能明确感知圣甲军团最强的那位大乘期,刻意没对夫君下杀手,夫君可是认识此人?」
江潜知道宁珂说的是龙湘,他自然知道凭宁珂的修为,龙湘放水之事必然瞒不过,他其实也没想瞒宁珂,只是宁珂从未问过此事。
「我的确认识此人,他是我的大师伯,本以为已死,但我也不知大师伯为何会出现在圣甲军团之中。」
宁珂点头说道:「无论是使出仙法之人、或歼灭米蜂之人,都不似出自摩克,夫君可知凡界有谁会仙法?又为何要帮圣甲军团?」
江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谁会仙法,但我肯定大师伯没有帮儒虚白的理由。」
球老哥在此时主动插入话题:「林素衣也在圣甲军团,伤了宁珂的就是林素衣,但她是被儒虚白以魂魄契约控制。」
宁珂原本不想提林素衣,因为当时她很清楚,林素衣本意放她离去,后来刺出那剑时也有先出声示警,这摆明是受人控制才有的反应。
儒虚白能控制渡劫强者,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宁珂并不想让众人太过担心。
球老哥提到魂魄契约,江潜才想到,莫非龙湘也是因为魂魄契约被儒虚白控制?
魂魄契约四个字,对宁珂和蜂巢众人同样造成震撼,莫七娘喃喃自语说道:「圣甲军团竟有人能订立魂魄契约,这下麻烦了。」
片刻之后宁珂才说道:「我要想想如何破敌,乔冠先回去稳住我们的人,其他人就留下来吧。」
乔冠应了一声便告辞离去,其他几人则还在等宁珂的分派。
哪知宁珂连穆翔和球老哥也一起分派:「此事你们也帮不上忙,先去修练吧。」
接着宁珂又转回身来说道:「小豹和佾空一样去盯着,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莫姨和艳红来和我参详如何破除仙法,向非替我服侍夫君。」
江潜大惊,怎么宁珂派了这么奇怪的任务,让卓向非来跟着自己,他哪需要别人服侍。
还没等他抗议,卓向非已向他盈盈施了一礼,并以如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公子唤奴家非儿就好。」
江潜这才知道卓向非连声音都如女子一般,等他回过神来再想喊住宁珂,宁珂已和莫七娘、艳红离去,留下他和卓向非在原地。
到现在江潜都不理解宁珂先前为何又露出那抹狡狯的笑容,以及这样分配的用意。
这是因为江潜不知道,在昆仑,卓向非早已艳名远播,有许多追求者,都想一亲芳泽。
江潜在宁珂和蜂巢开会时,一直盯着卓向非看,让宁珂非常吃味,才刻意在众人面前喊他夫君,这是在宣示主权。
既然江潜爱看,就让江潜去消受美人之恩。
看到江潜手足无措之貌,卓向非又用那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公子可是身体不适?奴家有安神定魄的仙酒,可助公子稳定心神。」
听到仙酒二字,江潜想起他和宁珂难以厘清的烂账,若这事发生在卓向非身上,那后果他都无法想象。
他吓的连忙摇手说道:「不用了,我不喝酒,阁下……姑娘自便就好,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