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承受多少痛苦。
才最终将千蛛手,练就大成阶段。
一掌之威,炼皮武夫触之必死。
就算是炼筋境武者,也会遭遇重创。
这是祁子睿引以为傲的绝学,如果不是发生那种事,今年的武案首,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争上一争!
“千蛛手!”祁子睿厉喝,仿若陷入了魔怔,再度催动伪术杀来。
“来得好。”薛宝玉欣喜,这小子倒是挺上道啊。
知道自己缺少一个试金石,竟主动当陪练沙包,你是好人啊!
砰!
双掌交错,爆出一道沉闷响音。
薛宝玉微微放开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让千蛛手的毒力,进入体内。
结果却在百毒不侵神通中,毒力被迅速的瓦解。
“嘶,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所有修炼毒功武者的克星?”薛宝玉倒吸口凉气。
他估算了一下,就算是圆满级的毒系伪术,能破的了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也不可能凭借毒力,毒死自己!
相反,在百毒不侵神通加持下,自己也会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对方得意忘形,自以为十拿九稳情况下,来一手突然爆发!
……嗯,又多了一个阴人的思路!
薛宝玉收获满满,目光柔和的看向祁子睿。
至于你,也是无用了,那便速战速决吧。
化血煞掌!
噗……一击之下,祁子睿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重重地摔落在地面。
胸口处,赫然多了一枚红肿的掌印。
“哇……”祁子睿吐出一口黑血,满脸惊恐。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气血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断地瓦解、融化,不消片刻,竟隐隐的有修为跌落的迹象!
“疑犯在这!”一名衙役大喊。
周围的官差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薛宝玉默不作声的一脚踏下,咔嚓一声,祁子睿的咽喉便已断裂。
“死了……”孙捕头探了探祁子睿的鼻息,暗道死了也好,死了也不必遭罪了。
以祁子睿犯下的罪状,就算砍他十回脑袋都不嫌多。
可凭他的身份,若关押在牢房里,或许还会平添诸多变数。
虽说翁振元大概率不会,为了一个祁子睿铤而走险。
但据说祁宝儿和翁振元乃是管鲍之交。
想到那个馋死人的美妇……孙捕头觉得,如果换做是自己,在祁宝儿日夜吞吐下,说不定真的会脑袋一热,做出蠢事来……
“多谢前辈仗义相助!”孙捕头对薛宝玉拱手道。
“举手之劳。”薛宝玉淡淡地回了一句,旋即便转身离去。
“这位前辈也是个热心肠,做完好事连个名字都不愿留。”一名衙役感慨。
孙捕头噙着一丝冷笑,“留名字?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蠢?”
衙役被损了一通,讪笑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
……
祁子睿当街伤人拒捕一事,已经过去了两日时间。
在宋县尉英明领导,孙捕头奋不顾身的冲杀下,最终将祁子睿格杀于街口。
授功的授功,咸鱼的咸鱼。
薛宝玉悠闲坐在躺椅上,整理着祁家事的脉络。
对于祁子睿的死,黑云武馆一言不发。
自然也没有人敢登门,询问翁振元的感受。
天下又重归太平。
“倒是潘凤茹,终归是心软了。”薛宝玉沉思。
潘元英走了,被潘凤茹逐出家门。
念在多年的养育情分,潘凤茹终究没有狠下心,将她赐死。
这也是人之常情。
别说是人了。
就算是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也早就养出感情来了。
“就是有点恶心。”薛宝玉起身,出了院门。
潘凤茹的难处,薛宝玉能理解。
但自家妹子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与不公,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替她讨一个公道,简直不当人子。
……
……
安陶县外。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
潘元英早就哭肿了眼睛,她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几天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潘家千金。
结果现在,却跌落了神坛,又变成了昔日自己瞧不上,一直努力想要忘却的丑小鸭。
正如她来时,赤条条的来。
走时,也是赤条条的走。
在潘家的这几年,好似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
可她仍旧沉浸在梦里,又哭又笑。
……
傍晚,客栈中。
一身朴素的潘元英,蓬头垢面,昔日注重形象的她,此刻宛若一个农妇,眼袋暗沉,满嘴的火泡。
一道人影,从窗户飞了进来。
潘元英抬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五枚魂种,比方明磊差了些,后者足足给自己贡献了七枚魂种……”薛宝玉心想。
看着已经变成痴呆的潘元英,对这个便宜表妹的印象,只停留在原身的记忆。
原身对她的印象很糟糕,小的时候,不仅喜欢欺负薛元湘。
还联合三房家的薛文龙,一块欺负原身。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多少福,竟享受了好几年的快活日子……”
薛宝玉摇了摇头,抱起潘元英的身体,从纳戒里取出一条白绫,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直至潘元英咽了气,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一路返回到家里。
第二日,当潘元英尸体被发现。
仵作通过验尸,确信是自缢而亡,便通知潘家人,过来认尸。
却被一个丫鬟告知,潘元英已经被逐出家门,改回了薛姓。
便派衙役下乡,把情况通知给了西寨的薛家。
薛家,倏然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