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刚才证人的证言中存在明显的矛盾。”青木清晰而有力声音响彻法庭,两手哐当一声拍在桌上“因为从案发前一个半小时开始,嫌疑人他们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两起凶案的晚上,在花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爱子小姐!”他猛地伸出手指,精准有力地指向了证人席上的爱子。
爱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捂着心口,紧张冒汗,只觉那手指如利箭般正中自己胸口,秘密无处可藏!
法庭内一片哗然,原本一齐站在检方的流向,因青木刚才的变得混乱,不少人对原本确凿的事实动摇了,来回和左右座位不安讨论着什么,态度摇摆不定。
审判长连忙敲了两次木槌,让法庭安静,着急问道:“佐藤律师,刚才的指控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快详细说明!”
青木据理力争道:“鸣人一案案发前一个半小时,嫌疑人他们中有一人离开了房间,之后没有再回来过,然而本应在场的证人确说错了人数,这其中明显有很大的问题!”
“而且,这位证人的身份很特殊,是未来要接替花魁的振袖新造,我相信证人一定进行过花魁步法的训练,对此你敢否认吗,证人!”
审判长急忙向证人确认道:“证人,辩方说的话属实吗?”
“是...是的,我练习蝴蝶步有好几年了...”爱子内心十分抗拒地承认道,她不敢撒谎,因为知道她做过训练的人有很多。
惠比寿为了防止证人说出更多不利证言,指向青木打断道:“异议!辩方是在硬抓证人话中的逻辑漏洞,证人可能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没有证据能证明辩方的指控!”
“证据...”青木停顿了一下,叉腰从容一笑“我当然有。”
“什么?”惠比寿没料到辩方竟真有证据支持这番荒唐的指控。
青木语调冷静而有条不紊,每句话直指证人的弱点:“花街最近有一则传闻,自来也一案的晚上,不少人目击花魁在花街上走蝴蝶步失误了,崴到了脚。”
“穿着几十斤重的行头,踩着正常人行走都难的高木屐,如果崴到了脚,想必会留下相当显眼的扭伤痕迹把?”
“我恰好听说了一件事,嫌疑人他们在大酒宴时,发生了一场意外,他们中一人酒后闹事,而那时证人受到惊吓,也不慎崴到了脚。”
“如果我没猜错,证人那时崴到脚,正是因为自来也一案留下的旧伤没有完全恢复!”
证人席上的爱子愈发难以承受众多怀疑的目光,用毫无说服力的、微不可闻的声音否认道:“不...不是的...”
青木乘胜追击,势必要给证人一记迎头痛击:“辩方要求立刻对证人的脚踝进行检查,这样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这样合理的要求,惠比寿找不到办法反驳,审判长愣了一下后敲槌道:“警...警备队,请立刻对证人进行检查!”
几名警备队很快上到证人席,控制住了试图抵抗的爱子,当着法庭无数人的面,脱下了爱子的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