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时辰,白以檬开始进行第二次清毒。
较第一次清毒,这次的显得有些吃力。主要是内力耗尽,短时间内无法补足。
加之太子一旁怪叫,让白以檬有些难以集中精力。
一个时辰后,白以檬彻底累瘫,趴在宇文稷背上,有气无力地嘟囔,“
这几日,由我来照顾陛下。至于汤药,我也会亲自熬制”
“你小孩子不知轻重,一个人怎么能照看好父皇?倘若有个闪失,这个责任谁来担?”太子的声音,从角落那头传开。
他中毒不深,且医治及时,故而并未受到很大影响。
承德帝瞪了眼白以檬,“对,太子说的不错,你才多大,耗损这多元气,可不是好事儿。
跟老三带回去,好好养养着。朕这边有太医,还不需要一个小皮猴担心。”
“陛下,可想过,若是寻常蛇毒,孙太医和陈太医,为何没查觉出来?又怎么可能,让沈太医在众目癸癸之下,给您下毒了?这蛇毒,我暂时还说不会,初步判断,与蛮疆有些关系。至于断肠草,怕是更有来头。
之前与陈、花、月三国交战时,臣女也被人下过断肠草,只是那会儿,对方为了杀人,费了大手笔炼制成丹药。
臣女当时与龙威将军商量过,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挖出了月祁国的细作……”
白以檬说到后边声音变得很低,只有承德帝能听清。
到了关键地方,皇帝捂住她的嘴巴,“再说下去,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闭嘴吧,朕知道了。”
“皇上您看,这几日如何安排侍疾的人?”陈公公瞧出端倪,装模作样的询问着。
“小皮猴,这几日你辛苦一下,就由你来侍疾。皇后,回去歇着吧,折腾了一日,也累坏,有这丫头在,你放心。她不尽心照顾朕,朕就揍她。”
见承德帝还能还能开玩笑,皇后微微颔首,“那明日,臣妾再来看望陛下。”
“父皇儿臣可以……”
承德帝打断了太子的话,“太子有这份孝心就好,辉儿最近学业还是不错,很有进步。
朕病了,你将孩子带回去。只是,万不可耽搁了他的学业。回头,朕可是要抽查的。”承德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摆摆手示意太子退下去。
宇文稷是个二皮脸,反正他不走,他家小孩儿照顾他老爹,他照顾小孩儿。
“老三你怎么还不走?刑部很闲?”
宇文稷拍着已经累睡着的白以檬,“小孩儿离不开儿臣,父皇留下她,就得留下儿子,没办法。”
承德帝摆摆手,“罢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转眼第四天,宇文稷早起去了刑部,白以檬坐在窗边捣药。承德帝自觉自己身体大好,悄悄喊来陈公公,压低声音吩咐,“小陈子,去把这几日的奏折拿。”
一连数日不上朝,承德帝很是不安。陈公公朝白以檬的方向努努嘴,没敢言语。
“还反了她,她还敢管朕不成?去拿。”承德帝的语气,以及气势都很强硬,唯独声音又低了些。
“陈公公,咱不去。”白以檬内力浑厚,早就听见二人的低语。走过来,放下药杵,“陛下,咱们不是说好了,五日之内不能劳神。”
“你大胆,朕是一国之君,你还敢管着朕?哪儿有明君不上朝的?”
见白以檬气势强硬,老皇帝咳了咳,扯扯她袖子,“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奏折拿来,你读朕听。有要紧的,让你家王爷去办。这总行了吧。”
“不行,第一您别害我,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宗规矩。我白以檬不守规矩,不代表我不想活。
第二宇文稷,姓宇文,是您儿子。我姓白,不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