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自己团成球,蹲在地上,也不搭理承德帝。
老皇帝知道,这丫头是故意逗他,无奈的朝陈公公摆摆手,“算了,朕再忍忍,左右明天就是第五天了。这丫头要是说话不算数,就是欺君,到时候朕就收拾她。”
“别啊,陛下打了小郡主,陛下不仅心疼,手也疼,您不如,请白大将军来,或许大将军更有办法。”陈公公知道,老皇帝在拿白以檬打趣,故意说话逗他开心。
承德帝闻言,开怀大笑。说笑了过后,白以檬为皇帝诊了脉,“您这几日,确实好多了。明儿太医来瞧过了,臣女就算完成任务,到时候,您就自由了。”
承德微微颔首,笑着扯扯白以檬的袖子,“小孩儿,没想到你医术还真不错,看来你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坏蛋啊。”
“陛下谬赞,臣女只会解毒,旁的可不会。”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这些年,常年伏案,这腰背都疼得厉害。太医之前开过几副药,也没怎么见效我想的,吃了你开的药,这才几天啊,朕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再有,朕中的毒不是寻常毒药。朕听说,你是通过内力,为朕驱毒,关键的是你点穴的手法,很伤身子。
朕看不懂这些,是皇后担心你医不好朕,就去问了陈太医,是陈太医告诉皇后的。
小丫头,你别多心,皇后是担心你落人埋怨,才会如此的。”
“陛下您小瞧人,皇后娘娘平日可比您疼臣女。娘娘从不打人,还给臣女讲道理。臣女得多不懂事,怀疑娘娘的用心?”白以檬照着承德帝手腕就是一口。
陈公公彻底吓傻了,这么多王爷、公主,哪个敢这么干。别说本朝,就算上前朝,也没这么干的。
不想老皇帝也不恼,拍拍白以檬的头,“好了,是朕小瞧你了。”
见白以檬松口,承德帝拿着白以檬袖子擦擦手腕,一脸嫌弃,“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入夜后,老皇帝听见偏殿传来吭叽声,叫醒小陈子,主仆二人进来查看。
今晚宇文稷刑部有案子,傍晚派人传了话,晚不进宫了。
陈公公推开偏殿的门,看见白以檬蜷曲着。承德帝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只见,白以檬白得如纸的小脸。蓦地,白以檬抓住明德帝的衣角,“爹爹……爹爹……不要走……”
承德帝有一瞬的恍惚,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白以檬的额头,“去传太医,顺便把老三叫来。”
不多时,宇文稷赶来。看着突然高热的白以檬连忙询问,“陈太医,小孩怎么了?”
“回王爷的话,是静安郡主体内的毒发作了。”
“老三,你不说小丫头这毒控制住了吗?不是说轻易不会有事吗?”承德帝眉头紧锁这种感觉他说不出,只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点慌。
宇文稷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父皇,儿子也不清楚,之前一直是好好的,都久没犯了。
父皇您别着急,龙谷主和郭神医回来了,小孩不会有事。”
许是听见宇文稷的声音,白以檬恢复一丝意识,努力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有人……给我下毒,想要我走,我担心,他们的目标是陛下。
叫孙太医进来,别告诉我师父,把薄荷姐姐带来。”
宇文稷依照白以檬吩咐,派易佟去请薄荷,并将等候在外的孙太医带了进来。
白以檬先将自己的症状,说与孙太医,指挥他如何为自己施针。不多时,薄荷也赶了过来,给承德帝施礼过后,进入偏殿。
承德帝眉头紧锁,“究竟是谁干的,这几日除了朕和小丫头,整个宫里就没外人来过。”
陈公公自幼跟随承德帝,主仆二人相守了五十来年。承德帝自然不会,怀疑到陈公公身上。
即便如此,陈公公还是雷磊落的站跪了下来,“陛下您忘了,老奴也有嫌疑。只是老奴,绝不会,更不敢加害陛下。为证清白,老奴愿意接受排查。”
“陈公公不必如此,此事与您无关。”施针过后,白以檬身上的毒解了大半,听到外边的动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