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保保继续与“聋哑人”谈了一会儿,问了对方几个问题,可惜对方要么回答不上来,要么顾左右而言。
总的来说,此人看似与传保保说了不少话,也牵涉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实质有用的话却没有多少。
“鉴于阁下缺少诚意,我想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就此告别。”
传保保心里权衡再三,发觉从“聋哑人”身上没法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果断告别。
“并非我不想对你说清楚事情,而是我救回瞎子老大之后,他的生命也差不多走到了尽头,说话颠三倒四,很多事情讲的不清楚,比如他俩为何懂得打造机甲,为何兄弟互相计算,如同仇人,怎么发现了商人的秘密,使用什么办法计算了对方,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或者更多,应该从瞎子老二那里了解。”
“聋哑人”有些着急,连忙对传保保说道。
“阁下说笑了,你口中的瞎子老二可不是普通之人,不但在卧虎山地位崇高,而且说不定他已经学会了神秘商人的手段,我向他打听事情时万一不小心触犯了什么忌讳,被他也变成了瞎子岂不是冤枉至极?”
传保保神色有些难看的对着“聋哑人”说道,对方包藏祸心,时刻不忘引诱自己,将自己往瞎子老二那里带,但是瞎子老二岂是善与之辈,此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能下狠手,毫不犹豫的扎个透心凉,如果自己在对方面前露出马脚,下场如何不问可知。
“传保保,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子蛊,生死操纵于别人之手,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下场如同王大力三个人一样吗?”
见到传保保一心要走,“聋哑人”大声喊道。
“我已经成为别人的子蛊,生死操于别人之手?下场如同王大力三个人一样?”
传保保听到“聋哑人”的喊声,脚下微微停顿了一下,嘴里仿佛自言自语,但很快又快步离开。
无论是瞎子老二还是“聋哑人”,两者对传保保来说都不是省油灯,他们没有义务为传保保着想,如果有,想必想从传保保身上获得更多,所以,传保保对“聋哑人”的呼喊置之不理,心里只是遗憾山洞里散落着无数的陨石,只能以后等待机会了。
看到传保保毫不犹豫离去,“聋哑人”眼露凶光,想要动手除掉传保保,怕对方向通师泄露自己的秘密,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压下这个念头,眼送传保保远去。
前有通师收他为徒,后有“聋哑人”主动找上他商量事情,传保保为此提高了警惕,回到住处后,便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尽量减少活动,也许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需要比平时更加小心,不能给对方可乘之机。
传保保手里积累了大量仿佛琉璃般的金属,在不方便外出的情况下,干脆躲在室内打造起机甲的零部件,以前他的成功率只有让他差点崩溃的千分之一,这次四五年时间过去,他不但在尼布市与同行交流学习了一年多的经验,还有孜孜不倦冥想了几年壮大的意识,这对他打造机甲的帮助极大,虽不敢奢望达到制甲师正常水平的百分之一成功率,却希望无限的接近。
……
器修堂后面废弃多年,显得破败异常,这里除了几间旧房子外,还有一座干枯的流水假山。
一道黑影避开了巡逻的士兵,悄悄潜伏进来,还好这里变动不大,黑影凭借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勉强认出地下室入口的大概位置,花了一番功夫,终于在假山旁边将之找了出来。
洞口还有一些光亮,越往下却越黑,到了下面地下室,黑影已经撞砸了几下手脚,痛得他几次发出声音来。
啪的一声响起,地下室亮起了灯光,露出王勇义一张紧张渗汗的脸。
看着落满灰尘的木条桌,王勇义心里不由得浮现出当年堂兄的惨死情景,虽然事隔多年,但依旧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正是因为如此,才促使他鼓起勇气重返这里,查探堂兄的真正死因。
王勇义收起激荡的心情,掀开地下室角落杂物,见到隐藏住的小门,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当年听到堂兄死讯,他第一时间跑过来,只来得及抱着堂兄喊了几声,就被赶来的士兵驱赶出去,不过,室内的构造已经被他看在眼里,角落里的小门便是让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