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点破了大汉汤永的那点小心思,气的他是面色通红,厉声道:“袁顺,袁明,你二人少逞口舌之利,我想学点武艺又怎么了,总比你俩天天刨死人坟强。”
两人又是嗤笑一声,此时却也让亚博罕逼得顾不得说话了。
又斗了不到十合,袁家兄弟已是愈加不支,这会儿老大袁顺横架双爪去架双鞭,却不想久战力衰,兵刃当时便被崩飞一只,人也是吐血后退。袁明一看事情不妙,气得大喊一声:“狗日的,东西老子不要了,你们去拿吧。”
说着甩下肩头包裹就往道旁扔去。也是不巧,包裹飞往的方向正距萧宁躲藏的之处不远,那边亚博罕也顾不得袁氏兄弟了,右手鞭挂腕上,飞身抓向那个包裹。
袁氏兄弟见了,捡了兵刃掉头就跑,那汤永却也阴着脸暗中跟了下去。
眼见包裹飞来,萧宁一时也拿不定了主意。抢了,自己不是亚博罕的对手,一但交上手跑路都难,不抢,那胡儿看上的东西一般错不了,更何况让他顺顺利利的拿去实在心有不甘。这会儿一咬牙,终究是怒火占了上风,从怀中掏出一把飞蝗石扣在手中,觑得亚博罕近前迎头打了出去。
这时的亚博罕眼中只有那个包裹了,眼看手就要捞到带子了,忽然头前杂树林中打出一捧暗器,这下也让他吃了一惊,一手疾舞单鞭格档,一手急伸却是终于捞到了一头的带子,当时急急往后一拽就待辙身而回,没想到这一拽包裹却在半空中没动,再看时,却见对面也跃出一人拽住包裹另一头。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那边又一抬手,两支飞镖打出,接着一弹指几道寒芒紧跟其后,又是那招“暗渡陈仓”。
亚博罕见事不好,手上加劲往后一带,身子后仰躲开飞镖,再猛翻身让开后边跟来的钢针。
萧宁这边抓着包裹,让他这一带一翻也是脚步虚浮,只得咬牙扎住马步,也往怀中猛拽。
这薄薄的一片包袱皮如何能经得起两人如此气力,只听“嘶啦”一声就被扯作两半,露出里面一个漆盒来,漆色甚新却也不似古物。
亚博罕明显一愣,似是出他预料,萧宁则趁机一把揽过漆盒,回身就欲上马,这会儿亚博罕也反应过来了,猛然喝道:“小子是你!别跑!”跃起就是一鞭朝萧宁背后打去。
那边萧宁听得风声,只得回身应敌,本就是武艺不如对方,这盒子又甚是碍手,只不过三四合间,就被亚博罕迎头一鞭逼得避无可避,只得举盒格档。就听“啪”得一声响,木屑纷飞,从中掉出一把长刀来。
萧宁此时一手捞住长刀,一手趁着木屑阻碍视线又打出数枚暗器,这番倒是逼得亚博罕一时手忙脚乱,他则趁机跃上坐骑,纵马而出。
行不数丈,却正见亚博罕坐骑停在路边,萧宁也不多想,抽出新得长刀一刀划出,却似风过秋水,也没用多大劲,就听那战马一声悲嘶,偌大个马头竟被一刀扫落。
那边亚博罕见时,已是目眦欲裂,大喝一声:“竖子,尔敢!”
萧宁纵声长笑,一抖缰绳绝尘而去,再回头看时,亚博罕却仍未舍弃,在身后提气急追,自己只得插刀抽弓,防备一二。
前行了有数里,忽见路旁又有三个斗在一起,细瞧之下正是那执鞭的汤永追上了袁氏兄弟,三人正战作一团。萧宁在马上冷笑一声,拈弓搭箭,觑定汤永就是一箭。
那边汤永与袁家二人正斗得紧,怎防这旁边突然一箭射来,当下只能勉强让过要害,却也被一箭射穿右肩,只是“啊呀”一声手中鞭掉落在地。
袁家兄弟见了又岂能饶他,这会儿也是四只鬼爪齐出,将他胸腹咽喉尽皆撕裂。
二人收了兵刃方待道谢,却见萧宁早就跑远了。再看身后亚博罕越追越近,只得翻身进入林中,逃遁而去。
亚博罕赶到近前,也没去管倒下的汤永和逃走的袁氏二人,只见得汤永坐骑就在旁边,匆匆翻身上马又奔着萧宁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