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隔二十年我住在了这里,惠姨错认我是云儿,重新开始爬这个通道来小院偷看她的女儿。你利用完云儿定是把她的尸体埋在了那所谓的风水井底养煞气吧?虽然尸体早就化作尘土,但是她头上的那个桃花簪却还在井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夏南山看看铜镜上的创口:“或许是你让惠姨取我血的那一天,或许更早,总之某一天她自井内爬过的时候捡到了那个簪子,女儿已失踪二十年,她的贴身之物却出现在井底,长久被蒙蔽的心也能见一丝清明吧。”
“那她为什么不质问事情的真相?”沈招摇不解。
“哪怕是沈兄你,为了一些自己想知道却又无法知道的真相也会选择默不出声,隐忍不动。更何况她一个神志不甚清明的老妇人。面对自己相依相靠相信了一生的丈夫,她或许都不敢去想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吧。”
夏南山低垂眼睛掩去眼中的哀戚:“可怜她只能在半疯半醒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提醒另一个女孩,让她逃走。在该下迷药的时候不下,在该取血的时候用了自己的血代替。”
“亏我为了不让你怀疑还喝了半碗苦汤,不过要不是我后来毫无睡意,也发现不了那老婆子坐在小院里盘算着要叫醒你让你逃走。”
“所以你就杀了她?”
“她还不值得我特意去杀,是她拒绝把手里的取血瓶交给我时,自己撞到了假山上。是她使命完成,命该绝于此,这都是天意。”任村长淡淡的说。
“天意?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天意,我今在此取你性命,亦是天意,你这老妖束手就擒吧!”
夏南山终止与他的对话,打算就此要他性命。
任村长此刻已自觉无人能敌,他弯下腰猛力一跃,跳至二人头顶,继而重重落下。
沈招摇白光一闪,反扑至那肌肉虬结的背部,再次用刀砍去。
可沈村长已不是吸生魂前的那个凡人质素了,在刀落下前,他已整个腰身三百六十度一个旋转,居然就与沈招摇两面相对。
他挥出自己蒲扇似的双手,碰上似闪电般袭来的刀光,‘砰’的一声,刀被齐腰斩断,飞了出去。
沈招摇被余力震的半边身子歪倒,正要立起,另一只蒲扇般的的大手又从另一边袭来,两只手把他夹在中间,立马就要拍成肉酱。
夏南山看任村长后背完全朝向自己,心中一喜,立刻掐诀取符,自他脊椎从上而下连拍七张金光暴雷符,然后飞身跃起,拔下发簪直向他头顶百会穴而去。
任村长眼看就要取到沈招摇性命,但头顶一阵疾风又不得不躲,只能撤出一手挥向上方,另一手仍旧拍向沈招摇。
夏南山空中躲开巨掌,放弃百会穴,向一边滚去。
沈招摇虽无性命之忧却仍旧被打中,身体跌落狠狠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