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王允拖沓,也知王允坠马后,便不愿见故人,笑道:“贫妾听舅母说,荣安郡王关心王爷,只是为了避嫌,郡王才没派人到府上探望。”
“谁?”王允问到
“荣安郡王二皇子殷贞。”
“知道了。”王允听出朱氏有试探拉拢之意,知道又是为人传话,心中不悦,不及朱氏说完便起身沐浴去了。
朱氏见状,也只能强笑恭送王爷。
兰香见王爷不悦,心里嗔怪朱氏不醒事,得罪王爷:“娘娘何苦替舅爷传话,惹王爷不高兴。”
朱氏当即沉脸呵斥:“大胆。”
兰香连忙跪地,朱氏怒道:“本宫岂能只哄着王爷高兴。王爷失忆,若不如此,断了之前根基,王府岂不孤立?”
兰香臊的无地自容,朱氏拂袖而去。
且说王允坐辇来到外书房,令人将王诚传来问话。
王诚进来后躬身行礼。
王允道:“本王听说妙玉被强盗掳走,莫非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诚报赧道:“回王爷话,却是属下所为。属下将她主仆二人,已经置于廖大人府中看管起来。”
王允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你们干的。问出什么没有。”
“回王爷,属下无能,这尼姑一定要面见王爷才肯说。”
王允暗想:“这账册和王子腾大人暴毙有关,自然谨慎异常。”
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你去廖得志府上传谕,命他一个时辰后将妙玉扮成亲随,带入王府问话。
王诚领命去了。
王善安来报,车轿随从一应准备齐全,娘娘请王爷更衣,去南安郡王府赴宴。
王允听罢,回寝宫换上玄色阔袖蟒纹袍,穿戴整齐后,乘坐轿辇浩浩荡荡来到南安郡王府。
王允依仗刚到南安郡王王府门前,郡王府便正门大开,郡王府长使将王允轿辇迎了进去。
王允在正殿外下轿。此时,南安郡王府的世子罗群已在阶下等候,将王允接进去。
王允给南安郡王罗复公行礼,礼毕后才去大厅见众位王爷。
王允在席间略坐了会,便推说身上不好,辞席而去,众人亦无人挽留。
宴席直至戌时方散。南安郡王回寝宫休息。
巳时南安郡王府内书房内。
两位身穿长衫的男子正在灯下下围棋。
其中年长的有五十岁多岁,黄白脸庞,环眼阔口,通天鼻梁,颇有几分将帅风采。他身穿藏蓝对襟窄袖水纹长衫,黑色绸裤,散着裤脚,手里棋子下的飞快。
对面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白面书生,一身素白缎子长衫,长脸,细眉狼眼,每次落子都要长考一番。
南安郡王见了笑道:“老夫本想小憩一会,又怕来迟了二位枯坐无聊,看来老夫是一厢情愿。”
原来,当朝圣上有令,京都中各王爷之间,严禁私自会面。
如有王爷宴请,必定上折请旨,将赴宴的王公大臣名录上报圣上,只有圣上恩准后,才能成行。
因此,这几个王爷私自见面也是不易,只能在宴席之后,偷偷留在内书房内,待宴席散了,方能私自谋划些重要事情。
现在这两个下棋之人便是西晋王和荣安郡王殷贞。
南安郡王说着,来到近前观棋局,只一会,便对年轻男子道:“二皇子是存心输了这盘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