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妙玉是忠义老亲王唯一孙辈,当年,老亲王在狱中自缢身亡。家眷全部流放边塞。
当时,老亲王的孙女宛如,刚满七岁,因体弱多病,听了和尚之言,养在尼姑庵内消灾。
义忠亲王出事后,乳母带着宛如,投奔亲王心腹金陵节度使秦也将军,
岂料,不久后,秦也将军也受到牵连获罪,秦也便将两本账册交于宛如,又令老家人将宛如藏在金陵城外的尼姑庵中。
宛如在庵中拜师出家,便以妙玉为法号,带发修行。
妙玉的师傅多次带着妙玉来京寻找出路未果。后来,贾府修建省亲别院大观园,妙玉便在园中的栊翠庵中安顿下来。
如今,妙玉拿着秦也将军给她的两本西北军账册,可谓是身负血海深仇,如何能不万分小心。
王允见妙玉刚开个话头,又这样迟疑起来,心里自是明白,便问妙玉今后如何打算。
妙玉道:“不能再回贾府,但得一庵容身足矣。”
王允笑道:“这也容易。只是,看师傅欲言又止,想必水溶令师傅失望。既这样,两本账册,原物奉还便是。”
说着,起身去里间拿出账册,放在桌上。
王诚见了,急的站起道:“妙玉师傅,不可错失为老王爷平冤机会。”
妙玉身子猛的一震,双膝跪倒:“请王爷恕罪,祖父蒙不白之冤,,。乞王爷看在先祖同家之好,为义忠亲王家族平冤昭雪。”
王允大惊:“姑娘是义忠亲王孙辈。”
妙玉点头。王允示意廖德志将妙玉扶起,在椅上坐下。
“姑娘账册从何而来?”
“原在秦也将军手中。依秦将军所言,是军营总簿的下人,冒死偷藏起来,交于秦将军。秦将军送我去尼姑庵时,交于我。”
王允大惊盯着妙玉好一会说道:“这样说来,这两本账册姑娘自幼便带在身边。”
妙玉点头:“正是。”
廖王二人也变了脸色。
原以为能问出毒杀王子腾,抢账册的人,不成想却是这样。
妙玉低头半饷,将自己经历一一说了。
说到其中艰难之处,几次留下泪来。
王允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突然笑问:“姑娘久居贾府,因何不将账册托与贾政大人为先人伸冤?”
妙玉摇头正色道:“此物关系重大。轻付他人,必会害人害己。不瞒王爷,贫尼得知王子腾大人,升为内阁大学士,才有心要交于他。”
说到这妙玉轻叹一声,微皱双眉:“怎奈王大人暴毙。”
王允点头,突然随口问道:“姑娘乳母应该认得王诚吧。”
妙玉微微一怔:“原不识的。听驿馆的人说王将军乃王爷座下统领,乳母说,当时似有人跟梢,怕出意外,才转交于王爷驾下。”
王允惊叫了声:“果真如此?”又低头思索一会道:“姑娘将账册交于本王,怕是一步错棋。”
妙玉急道:“王爷何出此言?莫非王爷有畏惧之心。”
王允一笑,暗忖,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没多长个脑袋,给你趟这雷呢:“本王生病未愈,亦是有心无力,生怕误了姑娘大事。”
未等王允话落,妙玉怒目而视:“素闻王爷刚正,不以自身祸福避趋之,今日所见,亦是胆小鼠辈。。。”
王诚见妙玉这样,叫苦不迭跪下叩头,求王允饶了妙玉大不敬之罪。
王允道:“无妨。”转脸对妙玉道:“带着账册终是不便,本王暂且替姑娘保管些时日。姑娘有可信之人后,随时来取便是。”
说着便命廖王二人,亲自护送妙玉从后门出府,着可靠之人送回廖府休息。
二人安排人将妙玉送回廖府,复回至书房。
见王允略有所思,不敢打扰,一旁侍立。
过了良久,王允皱眉自语道:“本王最担心的便是跟踪乳母之人?”
廖得志道:“王爷多虑,乳母和妙玉在庵中八年,又辗转金陵京城两地,怎会轻易被认出跟踪?依卑职看,莫说八年容颜改变,即便是剃度,也不好认出来。应该是妇人胆小,受了惊吓,草木皆兵罢了。
王允沉思,心中暗想:“最好如此,否则,我手握账册,一经被人发现,怕是和王子腾一个结果。想到这,额头渗出汗来。
此时,王诚面红耳赤,难掩喜色道:“以卑职看,应该继续暗查王大人身上账册,如若寻得到,老亲王便可平冤昭雪。”
王允斜了王诚一眼,点点头道:“退下吧。”
廖王二人见王爷不悦之色,行礼退出,各自回府。
王允一人在书房踱步,不觉到了晚膳时候,朱氏派兰香过来请。
王允见兰香面带娇羞,又打扮的格外娇艳,刚才被浇灭的火又窜了起来,拉了兰香调戏道:“上次还不尽兴,你又跑来做什么?”也不等她答话,拉进里间,推倒在桌上一番输出。
完事后,命人进来更衣,去朱氏处用晚膳。
朱氏自是百般逢迎,不敢再提其他。只说王爷喜欢临帖,自己倒有几本好的,说着便将几本字帖呈了上来,王允点头,让王善安收了便是。
又闲话一会,朱氏打发王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