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如过客,身不由己任风吹。
于张辽而言,这一生充满了太多的艰辛,幼时因为祖上的牵连改名换姓,隐姓埋名的艰苦求活。这好不容易在丁原帐下混出了一点名堂,结果,丁原被吕布一刀给噶了!
这心里的苦向谁说去?
自丁原被噶,吕布投靠董卓以后,西凉军彻底掌控了洛阳城。在西凉军统治洛阳城的这段时间,张辽见过了太多西凉军的残暴行径,用烧杀淫掠,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但奈何位卑言轻,张辽也无法阻止此时发生在洛阳城内的人间惨剧,一方面,他约束自己的部署,不得为祸百姓,另一方面,使得张辽也对董卓的西凉军有了很多的不满。但自幼时开始的坎坷经历,让聪明的他懂得闭嘴,没有表现出一点来。
此番受命追击弘农王,老实说,张辽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军令难违,张辽只得率领麾下亲军300人一路追寻官道上的足迹而来。
作为西凉军中少有的有勇有谋的武将,他很笃定自己发现的踪迹就是弘农王等人留下的。因此,才在追击途中提议与宋宪、成廉兵分三路,相当于故意支走了同行而来的其他几支军队。
不多时,张辽领军来到了渡口,三百骑兵整齐的列阵于渡口栈道前,虎视眈眈的望着守在栈道上的徐晃等人。
栈道不长,但是入口狭窄,仅丈余,徐晃一人持斧立于阵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见得张辽等人列阵已毕,大喝一声:“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雁门张辽,你又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将!”张辽面无表情,朗声应喝。
听闻来人真的是张辽,徐晃心下个咯噔,坏了!但是面上不动声色:“某河东徐晃徐公明。某闻张文远急公好义,今日一见却是有些名不符实,让人大失所望了。董贼倒行逆施,荒淫无道残暴不仁,文远将军何必助纣为虐?”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辽不过奉命行事罢了,何来助纣为虐一说?”
“可笑,我今护送弘农王脱离董贼掌控,乃顺天应命。弘农王乃先帝嫡长子,理应继承大宝,不想董贼妄议废立,如今更是想要擅杀皇家贵胄,他日必将遗臭万年,你若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伥,他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徐晃心下也是存了小心思的,想要激怒张辽,准备拖延时间,高声朝对面喊道。
“哼,多说无意,手底下见真章,你可敢与某大战三百回合?”张辽闻言也不气恼,见栈道仅余十数人,已然不见了弘农王的踪迹便知晓弘农王怕是已经渡河,心下对徐晃展现出来视死如归的气度也是不由暗暗折服。
“呔!”徐晃大喝一声,提斧上前一步,摆好架势。
张辽也不再多言,策马上前,钩镰枪直刺徐晃胸前要害。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徐晃用宣花大斧荡开钩镰枪。两人都存了试探和较量的心,兵器这一碰撞,感受着手掌传来微微发麻的感觉,都暗道一声“好强!”
当下两人你来我往,兵器碰撞之声叮叮当当不断传来。二人俱是武艺高超的当世良将,全力出手之下尽是交手五十余合,两边的军士们看着自家主将斗得如此威势,竟是看得呆了。
战斗空隙,瞥了一眼河面已经缓缓靠近栈道的渡船,张辽高声道:“你这厮武艺不错,可敢与某再战五十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