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自是也看到了回返的渡船,能够拖延一点时间,也是求之不得,高喝一声:“有何不敢,再来!”
两人一人马战,一人步战,斗得已近百合,没有坐骑相助加上大斧重量较大,不耐久战,徐晃此时已经微微有些气喘,正一斧荡开张辽的钩镰枪时,不想张辽胯下战马突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猝不及防的张辽被战马掀将下来。
只见张辽却是似有预见一般,落地一个翻滚,旋即起身,迎着徐晃劈来的大斧抬枪便刺,但是此时他人半跪在地发不出全力,徐晃一时得势,更不饶人,一斧接着一斧就是一通猛劈。张辽只来得及一枪接着一枪格挡,也渐渐起的身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耽误,徐晃蓄势一击猛然朝张辽胸前劈来,张辽只来得及将钩镰枪横在胸前,大斧斧背便重重击打在枪杆上,张辽遭此重击,身形倒退七八步,右手钩镰枪枪尖点地卸去冲击力,左手捂住胸口,竟是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却说徐晃,趁着张辽被击退的空档,身形暴退,几个纵越跳上了已经装满兵士的渡船,船夫迅速摇船离岸而去。
并州骑兵见徐晃等人已然登船,正待要追,却被张辽伸手拦下:“莫要追了,没有渡船,追不上的,稍作休息,尔等随本将回返洛阳。”,说罢,张辽也不管下属,径自盘坐在地,调匀呼吸。
持斧立于船头的徐晃望着视线中渐渐变小的张辽等人,喃喃自语的道:“张文远果然名不虚传,徐某今日倒是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只能等日后再报了。”
却说河对岸,刘辩与王越等人远远望见有追兵赶到,并与徐晃斗到了一起,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徐晃他们无法脱身。待得看到徐晃斗将得胜,顺利等下渡船而来,这才放下心来。
终于,渡船靠岸,徐晃当头下了渡船来见刘辩:“殿下,幸不辱命!”。
刘辩看到徐晃,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徐将军威武,得胜归来,此番能顺利逃离洛阳,徐将军当居首功,此功孤记下了,待得他日再重重嘉赏。”
“末将谢过殿下,只是此番能够侥幸逃脱,晃不敢居功,若非张文远故意卖我破绽,只怕我已是凶多吉少了。”
“哦,此话怎讲?”刘辩听了,也不由好奇:“你说那追来的将领可是张辽张文远?”
“殿下也知张文远?末将原本只是听说张文远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张文远手下留情,只怕我今日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徐晃听得刘辩居然知道张文远,不由也是好奇,这居于深宫的小王爷,居然也会知道张辽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雁门张文远果然明白虚传,此番到是孤欠他一个人情了,日后若有机会,倒是要将他收入麾下?”刘辩并未直接回答徐晃,不过也相当于给出了答案。
“不论如何,殿下能顺利逃脱洛阳,总是一件好事,今后天下之大,有我等随护,殿下尽可去得。”一旁的王越看着刘辩如今脱离牢笼,老怀大慰。
“嗯,孤也没想到此番逃离洛阳会如此顺利。今后天下之大,任我等驰骋。孤在此立誓,誓要荡平奸佞,复我汉室荣光,诸君可愿助我?”想到如今已暂时脱离危险,那波澜壮阔的三国世界即将任由自己驰骋,一时间刘辩也是豪情万丈,转身对着浩浩荡荡的黄河高声问道。
“吾等愿追随殿下,荡平奸佞,复我汉室荣光!”徐晃、王越、史阿以及一众将士们闻言,齐齐拱手弯腰,朝刘辩深深一礼。
此刻站在河边的刘辩,迎着习习吹来的江风,沐浴在雪后洒在苍茫大地上的金色阳光中,瘦削的显身材显得格外的伟岸。站在一侧没有做声的唐妃看着自己的夫君,双目之间也是异彩连连。
“驾!”说完刘辩哈哈大笑,转身上马,马鞭一拍马臀,领头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