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姐姐熟悉南宋历史吗?”
“‘尽忠报国’四个大字怕是三岁孩童都知道。”
既然话题是从这里切入的,那对于朱鸿玲来说倒也省事儿。
“是啊,岳飞……
他有一首满江红姐姐应该知道吧?”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这是脍炙人口是词句,怎么,玲儿想北伐?
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提醒你了,别想那么多,自国姓爷折戟燕云之后谁不想北伐啊,但时势如此,除了北清之外,世界上的其他列强也不会允许我们拿回那些原属于我们的领土的。
还是说玲儿又想转移话题?”
闻言,朱鸿玲先是笑了笑,随后便抬起头直视着朱芩岚的眼睛,并微眯起了自己的双眸。
“恰恰相反,我并不想做所谓的北伐,更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我只是想将我的意思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转达给姐姐。”
既然朱鸿玲都这么说了,朱芩岚也是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反观崇祯皇帝呢,他越是想要救大明就越是将大明推向了深渊,而他要是不杀奸臣,你信不信旧明也能再延续个几十年?”
朱芩岚是越来越听不懂自己这个妹妹想说什么了,不过以上的言语似乎已经和她的三观产生了严重的冲突,以至于她不得不去争辩一番。
“照你的意思,那赵构是中兴之主,反而我大明极力宣扬,励精图治的崇祯皇帝反而成了误国之辈,玲儿,你知不知道,这番话传出去怕是天下人都要把你当成一个疯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话题似乎又开始偏了,但两人都没有放下眼前争论的意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路有饿殍而不知发’这些都是假的吗?
崇祯三年旱,四年旱,五年大旱,六年郑州大水,黄河冰坚如石,七年夏旱蝗,八年夏旱蝗,怀庆黄河冰,九年夏旱蝗,秋开封商丘大水,十年夏大蝗,闰四月山西大雪,十一年大旱蝗,赤地千里,十二年大旱蝗,沁水竭,十三年大旱蝗,上蔡地裂,洛阳地震,斗米千钱,人相食,十四年二月起大饥疫,夏大蝗,飞蝗食小麦如割,十五年怀庆地震,九月开封黄河决……
岁大饥,人相食,短短六个字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而看看朱由检的作为呢,洛阳的福王朱常洵都把自己喂到了三百斤了,就这他还疑惑为什么群众要为李自成卖命?
这样的王朝不灭亡,天理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