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禹雾越发气结,骂道:“衣冠禽兽!前些日子跟我嬉皮笑脸好不殷勤,今天跟这位大姐姐在一起怎么就越发像个缩头乌龟!”
“滚!”正是那华服美妇已站起身来,一只手已抬了起来,正要往花禹雾面上扇去,胳膊却忽然被人攥住。
“我妹妹年纪尚轻,一时言语无状。看姑娘也是有身份的人,就别跟小妹计较了吧。”
攥住华服美妇的人正是石琛,他见花禹雾进了酒楼便兴冲冲撇下自己向那王杰公子而去,一时心有不快便未多言语。
石琛眼下见了王杰公子的反应已知当下原委,王杰已有妻室却仍在招蜂引蝶,虽是花禹雾鲁莽天真误信人言,但终究还是王杰公子有错在先。这王杰的妻室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打人,也实是无礼了些。
“你……”
华服美妇本想惩治这勾引自家男人的小妖女,冷不丁却被一陌生少侠攥住了胳臂。她已年过三十,近些年但觉年华逝去黯然神伤,与夫君情爱也不如昔日年轻貌美时。纵然知晓王杰行迹落拓风流却也无可奈何。
可眼前攥住她手臂的年轻少侠一张白面,目若深潭,朗眉峰鼻,周身气质如若浑金璞玉,贵气由内自发,语气谦和有礼,观之秀气可亲。
华服美妇一时便有些神痴,眼前这位少年,便是自己夫君一夜回春到青春时期,也不及眼前人半分。不自觉间已是面生红霞,身体也觉有些酸软了,挣脱也无,想说话更是大脑一片空空。
“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花禹雾见那华服美妇春意迎面也不知反抗答话,早已醋坛子大翻,扯开石琛道:
“好一对不讲道理的男女,我们兄妹俩也不是任由你们作践的,这便后会无期了。”
说罢已经领着石琛到了华荣酒楼门外,脚步却就此顿住不走了。
“怎么了?禹雾妹。”石琛道。
出行而来,花禹雾本想与石琛假扮夫妻,石琛却觉不妥,只愿与花禹雾兄妹相称。花禹雾是个调皮爱玩的,心想兄妹身份更加自由些,便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花禹雾却流露出得逞的神色,极兴奋地拉着石琛躲到华荣酒楼侧门处。
石琛不快地道:“你惹是生非,我还没怪你……往后可不许再与陌生男子来往了,那王公子已有妻室,你若是个凡人眼看就要吃亏。今日是你不知不罪我不计较,若是明知故犯我真不能与你相较下去了……”
花禹雾本来听着石琛念经似的话没放在心上,一抬眼却见石琛神色冷峻地逼视着她,眼神大有愠怒之意。忙就小舌一吐,撒娇道:
“云大哥饶命,小妹不敢了嘛。”
“若是想吃什么东西了,便与我说来,我手上有金银,也不会让你吃亏。”见花禹雾认错,石琛心生爱怜,拍了拍花禹雾的肩膀道。
心想这花禹雾天真无知,行事悖乱,终究是从未与人相交,缺乏引导。若自己和她相处一个月能或多或少改掉她的毛病,那也算功德一件了。
“啊——”
就在石琛心下宽慰之际,华荣酒楼内忽有惨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