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吗？”

“嗯嗯嗯！我是雪姐姐的朋友吗？”

“橘子是妹妹。”

“哦——”一个取巧的答复，橘子想，“那么哥哥呢？哥哥是朋友吗？”

“他？”雪下之雪俏皮的笑了，微微歪了歪脑袋，“他是笨蛋！”

“明明我还在呢！”沈向春抱怨说，“我都不敢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会怎么编排我！”

“笨蛋！”雪下之雪说。

“笨蛋！”橘子说，“问题是这个吗？”

“那么问题是什么？”沈向春反问。

“问题的重点是哥哥是笨蛋！”

“……不理解。你们不会是想着法的想多骂我几句吧！”

“笨蛋！”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下了高速，时间眨眼间的就在欢笑中度过了，等到再度回过神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雪下之雪的公寓楼下。——那位小区的保安显然认得沈向春的豪华跑车，直接就替他开了门，让沈向春可以直接不做停留的驶入小区。

将车停在公寓下。公寓周围路灯暗淡，气氛宁静，小区中住户也不甚多，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有风拂过树林绿化和海浪拍打的堤岸发出的波涛声不绝于耳。这是很让人放松的白噪音。

“你看着我干嘛？”沈向春抿着嘴说，“需要我替你开车门吗？”

“上楼喝茶吗？”雪下之雪说，“刚刚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了吗？”

“答应了！”橘子大声的说，率先拉开车门踉踉跄跄的下了车。

海风裹着海水咸湿的气味和淡淡的海雾冲进了车里，沈向春紧了紧领口，转身下车去为雪下之雪开车门。

“拉我一把。”雪下之雪说，“车子座位太深了，起不来。”

沈向春伸手拉住了她递过来的手，“这辆车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

“谁让它的主人是个笨蛋呢？”

这是一栋藏在海岸线边、茂密的树林边的洋楼，整个小区内就属这栋洋楼位置最偏僻，同样的，就属这栋楼的灯光最少，只有在楼层的四五层有些灯光，楼下的各层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楼里人家很少吗？”进了楼，橘子发觉不仅是各处的灯光很少，同样的一楼两边的人家入户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一点没有居住的痕迹，在海风的呼啸中更是显得寂寥。

“只有我一家。”雪下之雪说，掏出一张钥匙卡刷开了电梯，“这里都是我家。”

“什么意思？雪姐姐是说这栋楼都是你的吗？”橘子傻乎乎的问。

“嗯。”雪下之雪点点头，步入了电梯，“这里以前是和家族有联系的开发商开发的，我就要了一栋楼来住。”

“……你一个人住不冷清吗？”

“还有我绿子阿姨和其他仆人呢——不冷清。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不冷清。”雪下之雪说，“我乐得冷清。我很喜欢这里。”

电梯轿厢豪华宽大，平稳迅速，一看就不是这种区位的小洋楼会配备的配套，该是雪下之雪遣人自备的。

这是一栋五层楼的小楼，可是电梯却是只能到达四层。当电梯轿门在四层打开后，眼前并不是这种户型应该有的过户楼道，而是一个独门独户的灯光明亮的玄关。显然这栋楼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