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安见霍庭洲装死不说话又开始闹他了,直接上手,两手捧着他的脸一顿蹂躏。
霍庭洲也不恼,任由他闹,后面时栎安实在无趣,就窝着他的脸做鬼脸。
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脸做鬼脸还是蛮可爱的。
时栎安心中想着,不知怎么回事,越看越喜欢,直接凑过去亲他。
霍庭洲从一开始的僵硬,转变为放松,自然而然搂着时栎安的腰窝,隔着衣物感受着他的温度。
一吻罢,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每次都是时栎安主动,可是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因为呼吸不畅,他眼尾泛红垂泪。
“说吧,难道我的小狐狸真的很差嘛。”时栎安额头垂落他肩膀,微微喘息,瓮声询问,他就想霍庭洲夸他一下。
“没有,演得很好。”
时栎安这才悄悄勾起唇,心情愉悦起来。
“这还差不多。”
这边浓情蜜意,而另一边的气压却很低。
遮光窗帘和门都紧闭着,灯光也全部都没有开,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如在鬼魅之所。
突然床上传出一点动静,窸窸窣窣,是人起身的声音。
那人慢慢坐起,伸手去摸灯,摸了半天才打开一盏小灯,咔哒一声,灯开了,整个黑暗寂静的屋内看着才多了些许人气。
床上的人佝偻着背,很是颓然,那是李菘,半个月的时间,他早就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当时有着风光未来的艺人了,他现在连那些酒吧坐台出去*的都比不上。
地上全是瓶瓶罐罐的酒,屋内也是一股刺鼻难闻的酒精味,脏乱不堪,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凌乱的头发,看似几天都没有洗了,甚至看着都觉得有些味道。
白色的衣物上还有深浅不一的黄色,应当是酒渍,胡子也拉碴,眼底泛青,眼中涣散无光,脖子处缠绕着几圈绷带,还有丝丝血迹。
与当初那个堵着时栎安放狠话的咄咄逼人的样貌完全不同,落魄的像是地沟里的老鼠。
他微微咳嗽一声,拿起一旁不记得什么时候开的酒就是一顿喝,喝的呛到了还接着灌,他想死了算了,反正什么也没有了。
李菘是那日下定决心要重新来过,所以比起以前,他更加积极去寻求新的金主。
他的姿色不错,又是那种玩得开的。
很快就钓到一个还不错的,那人也说过帮他复出,可是那晚一切明明都是很好的。
可他在被标记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像是要死了一样。
那金主见他疼的打滚不像是装的,就派人送他去了医院,结果一查,腺体严重损坏,连修复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对于一个Omega而言,就是半残废了,那金主一听,觉得无趣,直接断了和他的联系。
他看中的无非就是李菘胆子够大,玩的花。
虽然圈内不少Omega也很会玩,但是大家都保持着清醒,不会让人随意标记腺体,那些人也是不会被随便标记留下自己的信息素。
可李菘敢啊,他不怕被人标记,对他而言一切能够得到利益置换的事情,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只要他能红。
标记了又能怎么样,洗了就好。
也是因为他不像别的Omega那么娇娇弱弱,才更得这些猎奇人的青睐。
他洗过三次标记,普通人两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他的腺体早已损伤了,可他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