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拿起刘宏扔过来的竹简,看完后便讪然一笑,轻声说道。
“陛下,冀州如今算是平定,往后只需安抚黎民便好。”
“那西边又闹腾的紧,陛下何不召回皇甫嵩,将其一半兵马留在洛阳,再让他带另一半人马去抵御羌人?”
闻言,刘宏眯起了眼睛,眸光涌动。
如今皇甫嵩基本上是手握大汉一半以上的兵力,如果他要是造反的话,刘宏甚至都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想到这,刘宏的双眼一凛,点了点头。
“倒是个好法子,就按你说的办了。”
听罢,张让自然窃喜,接着又说道。
“小的听说张角祸乱数州,大肆收敛了无数金银财宝。”
“而皇甫嵩必然缴获无数,陛下何不命他将所缴获之物上交国库,以缓燃眉之急啊?”
此言一出,刘宏便当即冷哼一声。
“好一个皇甫嵩,居然敢私藏那么多宝贝!”
“张让,此事就交给你办了,朕要让他吞了多少进去就吐多少出来!”
言罢,张让当即叩首应是,随后转身离去。
显然,刘宏是打算借张让的手向皇甫嵩拿钱,毕竟传出去天子把手伸到臣子兜里拿钱,多少还是有损名声的。
而这种时候就需要张让这群宦官上场了,换而言之就是背锅。
......
另一边,大将军府。
宁澈起身下马,环顾四周后便发现了不远处的重光寺。
对于佛教,宁澈其实并没有多讨厌,可也谈不上有多喜欢,要怪也只能怪它来错了时候。
毕竟说的好听点是让人出家为僧,断绝尘缘,说的难听点就是教唆人弃养父母,还让国家损失了劳动力。
因此佛教便在大多数朝代都不怎么受统治阶级的欢迎,并且还屡遭封禁。
“汝是何人?”
大门徐徐敞开,从中走出一仆役。
“北军司马宁澈宁子旭,请见大将军。”
宁澈面无表情,不想过多废话。
可那仆役虽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即便轻蔑笑道。
“尔可知大将军是何等人物?”
“岂是尔一个小小的北军司马说见就能见的?”
看着那仆役嚣张的神色,宁澈没有生气,反而戏谑一笑。
“我没资格,难道张公还没资格吗?”
宁澈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张让的宫牌。
见此,那仆役的神色便顿时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虽然仆役并不确定宁澈手中的宫牌是真是假,但他也不敢去赌。
毕竟赌对了没好处不说,赌错了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尔,您先稍等,小的先去禀报大将军。”
言罢,那仆役便慌慌张张的转身离去。
宁澈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喜欢拿张让的名头去狐假虎威,毕竟他与宦官派系纠葛太深可不是一件好事。
宁澈只想和对方保持互相利用的关系,并不想让全天下人知道他投靠了张让。
可古代又尤其注重身份地位,宁澈的那个北军司马的官职虽然说不上特别低,但在大将军面前确实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