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燃火相带来的恐怖热力随着汗液迅速排出体内,左蝉衣仍有赤色残留的眼睛盯着阮焚天。
“和我讲讲,生门是做什么的。”
“我凭什么……啊!”
锁魂从他的肩膀上挑出,而后虚晃一招,左蝉衣左手直拳刺在阮焚天面门上,将他打倒在地。
“你竟敢违抗不死谷!该死!不仅你该死,整个青城都该死!”
左蝉衣又赏了他三个巴掌,用剑柄砸落他五颗牙,拿绑章任明剩下的绳子将阮焚天也绑上,倒吊在树上。
“现在能和我说说了吗?你们生门是做什么的?”
“你找死!等焦总旗来了……”
左蝉衣抄起长棍,抽得他放声大哭。
“你抽他就是了,别抽我啊!唐少侠!唐少侠!啊!”
被殃及池鱼的章任明也开始鬼哭狼嚎。
“我说!我说!”
左蝉衣停手,看向章任明。
鼻子都快被打成烂泥的章任明倒淌着血涎,含混不清地喊道:
“他不说,我说!别打了,别打了……”
“真是好演技,才抽了你几十棍子、一点轻伤而已,我不信你会说真话。”
话音未落,左蝉衣又开始杖打章、阮二人,而且更加用力,将建木相真气切换到燃火相真气,每一棍落下都火烧般的刺痛。
阮焚天受不了了,也开始大呼饶命。
左蝉衣充耳不闻,又抽了两人小一刻钟,直到他们都没有力气求饶。
他将那沾满血、尿以及不知名黏液的长棍丢在地上,抽出锁魂,将阮焚天的发髻割下,丢进火中。
“说吧,有半句假话你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
阮焚天抽搐了一下,用漏风的紫红嘴巴说道:
“生门是不死谷八门之一,负责生财、搜集珍奇与绝世武功,如有需要,保护重要人物也是我们的职责……啊!”
左蝉衣将割下的耳朵也丢到火堆里:
“太通顺了,我不信。再说套词假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割了舌头还不说实情,我就只能毁尸灭迹了。”
章任明开始哭泣。
“我没撒谎……少侠,大爷!我真不敢撒谎……啊!”
左蝉衣割下他另一只耳朵:
“再说废话可没有第三只耳朵给我割。”
旁观的章任明崩溃了,开始含混地说胡话,大喊大叫。左蝉衣走过去,一巴掌将他抽晕厥。
“我是负责与闻人公子接触的‘总旗’!只是因为刚好在洪都,被一位景门小旗征调,要我配合章任明等人在信州的行动。生门职能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杖主要我们牢记门规,这就是第一句。我一个字也不敢撒谎啊!”
阮焚天也胆战心惊,喘着粗气一股脑将事情全抖出去了。
“看来你没有牢记门规。”左蝉衣撇了撇嘴,“忘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武者,以为一门没练到家的高品级武功就能让你成为高手。”
阮焚天也哭了出来。
“还有谁被派来配合章任明造反?除了李更新与我,他还要杀谁?”
“除了我,还有一位伤门小旗,以及已经败在你手上的刘远。刘远三天前以大江帮老帮主刘业亲侄的身份打败了罗胜千,成为新一任大江帮帮主,因此还有几位大江帮的好手助阵。”
“章任明与林佐材没胆子杀李更新,只想囚禁他,方便章任明彻底掌握镇戍营、林佐材获得更多信任。为了防止你搅局,他本想乘夜引你去镇戍营陷阱,让你死于乱箭之中,只是被你识破……”
“刘远与另一位伤门小旗劫持了李更新与林佐材,正藏在城西郊一处荒村,只有我一位小旗配合章任明行动。大江帮帮众与镇戍营军士我都指挥不动,只好仗着降龙十八掌独自来救他,谁知道……”
谁知道刘远对左蝉衣实力的评价是完全无误的,阮焚天以为自己武功至少也与落苏不相上下,错误地将武者切磋的水平与死斗的水准混为一谈。
左蝉衣扯下一团破布塞在阮焚天掉光了门牙的嘴中,再挥剑斩断绳索将章任明放下来,头一触地他就醒了。
“将你那漏洞百出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与他招认的有一个字不同,你便可以趁今夜鬼门关大开直接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