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的权力被架空,卫凉为隐瞒金矿的消息,亲自督醒赤潭的政务军务。
不到半月时间,他这个太守就只剩下了头衔。
现在难得陛下来了,他却连同陛下搭上话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若这场战争没有了,他现在的境况将会永无尽头。
最终周盛武点头:“事已至此,本官应了。”
井拙言神色略略兴奋,他举起酒杯:“那便祝我们三人合作愉快。”
祝洲远同样举杯,三人同盟暂成。
井拙言继续道:“今日两国谈判,城中无人镇守,天使地利人和皆在,正是时机。”
*
被云染风抓住的殷长川,握紧衣袖。
他心中百转千回,却最终只能跟上云染风的脚步,不敢表现出半分异常。
两人来到姜羽的院子,见到被带来的殷长川,姜羽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之前的拒绝已经非常明显,殷长川年仅十七,在二十一世纪的法律中,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之前仅仅因为储君之位会给团子带来危险她都无法接受,现在放在她自己身上,难道就要强迫一个孩子给她放血?
做人不能如此双标。
云染风带他进来问道:“团子呢?”
花临在一旁回答:“小皇子在前堂。”
云染风拍了拍身边的人,对花临道:“那你带他们去玩吧。”
等人走后,云染风坐在姜羽对面,将材料也顺手搁在桌上了。
“殷长川确实有些问题。刚刚我看他在后院中寻找什么东西,找的还十分仔细。”
但一个痴傻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明确的目标去做一件事呢?
姜羽看了看那些材料,又将眼神移开:“可能是在找府里的暗牢吧。”
云染风问:“那些农户招供了吗?”
姜羽摇了摇头,殷长穆派人审问过,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接下来打算如何?再审?”
“这我便不清楚了,可能会押送回京城。”说完,她将材料一推:“这些扔了吧,我说过不会做的。”
云染风却看着她:“如果能确定殷长川在装傻,他拿储君玉佩确实有谋反之心,那时你还会顾忌吗?”
姜羽并没有丝毫犹豫,“自然是会的。他有谋反之心,该有律例治罪,我又凭什么横加私刑。”
云染风带着不甚同意的眼神始终看着她。
姜羽神色不变:“我确实已经决定了,与其对此事纠缠不休,不如再寻一个能力比谢蕴禾强的风水师,或许他会有更好的办法。”
云染风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未让步。
姜羽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如果我的性命是建立在他人的鲜血之上,那么就算我活了下来,也不会过得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