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挽重新拿过那封信:“朕还没说要定罪呢,两位爱卿就忙着推卸责任了吗?”
苏敬鹤立刻行礼道:“回陛下,老臣万万不敢。”
孟扇生接着道:“臣也不敢。”
梁青挽声音清淡,但总透着一股恶狠狠的意味:“朕将整个南梁的兵力都派给他们,不是让他们怎么去就怎么回来的。”
“大殷原本就是我南梁的手下败将,不得已才送来质子,现在仅仅过去几年,你们就连个质子都打不过了吗?”
那自然是打不过的,不然怎么会连丢了三座城。
但这种话不能在陛下面前说,苏敬鹤想了想:“可能是犬子考虑到大殷为了金矿加强守军,双方鏖战过后两败俱伤,会给他人以渔翁之利,所以才暂时没有发兵。”
梁青挽直接笑了:“一个殷长穆而已,曾经他在朕面前是如何低声下气的,现在倒是让你们忌惮了?”
苏敬鹤和孟扇生又对视一眼,人家那根本不叫低声下气,人家那是懒得搭理。
但两人依旧很稳健的道:“就他一个小小竖子,怎么会让南梁忌惮。陛下也看信了,是他以金矿和兵器甲胄作为交换,我们才答应暂时不攻打他们的。”
梁青挽脸色还是不好看,苏敬鹤又道:“陛下,殷长穆刚刚坐稳大殷皇帝的位置,他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来同我们南梁开战,但就算他拿出这些东西,也只能保一时太平。”
“我们的军队早晚还会北上,到时他便束手无策了。”
梁青挽眼神明明灭灭,最后全部化为望不到尽头的幽深,她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两人,终于摆了摆手:“行了,赶紧滚吧。”
苏敬鹤和孟扇生一起行礼:“臣告退。”
梁青挽并没有重新躺回软榻上,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状似无意的呢喃:“殷长穆……”
*
事实证明,姜羽想得没错。
仙人塞确实极其缺乏医疗资源,整个城池十一条街,只有四家医馆,其中一家还是最近刚刚开起来的。
两人走了一整个上午,将三家医馆全部看了一遍。
无一例外它们的铺面都很小,坐诊的大多只有一位郎中和一位药童。
有一位看诊的能力甚至不如跟云渡风学了一些皮毛又自己掌握毒术的云染风。
这着实太奇怪了。
云染风在她身后的道:“还有一家,吃过午膳再去看吧。”
姜羽摇头:“先看完再去吃。”于是两人又向那家医馆而去。
只是到了以后,那医馆挂了闭馆的牌子,姜羽抬头看过一眼:“去对面酒楼找个靠窗的位置,最好能看到这家医馆。”
云染风不敢反驳她,只好跟着去。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点菜上桌。
只是一顿午膳过去了,那家医馆丝毫没有要开门的迹象,云染风:“既然等不到人,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姜羽刚想应,但她瞳孔收缩,猛然道:“越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