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京都,青檀城。
南梁女帝梁青挽,正雍容华贵的躺在水榭亭下的软榻上。
有一小宫女从外面匆匆而来,小心翼翼的跪地行礼,双手高举过头顶,有一封密信正在她的手上:“陛下,前线军报。”
梁青挽慢慢睁开了眼,有侍女十分快速的上前帮她整理发饰和衣物,并轻轻扶她起身。
另一人则拿起宫女手上的密信,缓缓拆开,再递到梁青挽手边。
梁青挽接过,慢慢去看。
下一秒,她的手指狠狠捏紧信纸,又觉得不解气,干脆将其揉成一团,甩手一掷。
四周侍奉的人吓得赶紧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陛下息怒。”
梁青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怒声:“一群废物,朕已经派兵给他们了,竟然草草而归。还答应了什么金矿,朕要那破金矿有什么用?”
周围众人不敢多发一言,就听她又道:“去把苏敬鹤与孟扇生给朕叫进宫。”
有宫女赶紧去了,梁青挽站起身:“给朕更衣。”
苏敬鹤跟孟扇生进宫时恰巧遇到,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孟扇生率先道:“苏丞相,陛下这是又怎么了?”
苏敬鹤摇头:“自从南梁兵败连失三城以后,陛下总是阴晴不定,现下殿下又不在宫中,你我二人还是小心为妙。”
孟扇生也是知道如此,他叹了一口气:“唉,走吧。”
后宫御花园内,梁青挽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换了一身衣裳。
苏敬鹤和孟扇生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梁青挽没有说话,但有侍女将那封皱皱巴巴的密信送上前。
苏敬鹤率先接过,待看清楚内容以后,眼里亮光一闪。
孟扇生也凑过去看,不料被苏敬鹤狠狠推了一把:“你看看你那不争气的儿子,陛下对他寄于如此厚望,他却只草草带回来了一点金矿,这对陛下是多大的辜负啊。”
孟扇生被推的莫名其妙,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道反驳什么,毕竟信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苏敬鹤接着说:“大殷欺辱我南梁,抢夺三座城池,又隐瞒金矿消息,算计我军撤兵。”
“如此脏心烂肺、卑鄙无耻的行径,你家儿子居然还要同他们讲和,简直是不可理喻。”
孟扇生听明白了,这是两国没打起来,陛下心里正不痛快呢。
他立刻接上演:“你胡说!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哪儿能有这么多的心机,肯定是你儿子给他吹了枕边风,才让他放弃出兵的。”
苏敬鹤张牙舞爪:“姓孟的,不会用词语你就别用,什么叫枕边风,我儿子吹什么枕边风了?不对,我儿子就不会吹枕边风。”
孟扇生不甘示弱:“那我儿子天生头脑简单,只遵陛下号令。陛下派他领军出兵,他怎么可能畏畏缩缩,铩羽而归。”
梁青挽把这俩人叫过来,一句话还没说,他俩先自己吵起来了。
她听着实在烦人:“都闭嘴。”
两人立刻安静了,但眼神如刀,你来我往。丝毫不像朝堂上那般稳重,甚至不像是已经活了半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