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姑娘拟定的,肯定有很多备份,”而且还是成千上亿的那种。
再夸张一点,可能稍后会印成书籍,广泛传播,
让域王管辖之内的城池,都按这个继承法执行。
张亭希得了应允,不再耽搁时间,从城楼上下来,便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村子。
到自己家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
她的母亲正在厨房里给堂嫂堂侄做饭,堂嫂堂侄却在堂屋吃水果。
他们嫌母亲的动作迟缓,太阳都到头顶了,还没有把饭做好,
就骂她是又老又没用的废物。
那话语隔着院门传到张亭希的耳中。
令张亭希愤怒至极。
目之所及,她看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便抄起那木棍,砰的一脚踹开了自家的房门。
声音之大,惊的院中三人一个激灵。
三秒后,才侃侃回过神来。
“是小希。”厨房中的张母看清张亭希的容颜后,激动的走向了张亭希。
堂屋中的堂嫂则是一脸诧异。
虽然他们把张亭希嫁出去以后,张亭希没有回来过。
但她成婚没两天,就因砸碎丈夫膝盖骨而被判刑的事情,却是没多久就传了过来。
听说刑期很长,足有二十年。
可算算时间,好像才只有两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堂嫂不可置信,看她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又有点害怕。
后来想到这家可是他们合法继承的,
她要是把自己哄高兴了,自己还能大发慈悲,收留她一两日。
她要是敢惹自己不高兴,她立马把她撵出去,再也别想进这个院门。
有了这些心思,她便稳了稳心神,问张亭希:
“你的刑期不是还有十八年,怎么现在出来了?”
张亭希把热泪盈眶的母亲扶到一旁道:“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语气不善,堂嫂也不示弱,立马从板凳上站起来,回怼道:
“我有什么可失望的。
你回来这房子是我们的,你不回来这房子也是我们的,对我们来说又没有什么影响。”
张亭希闻言冷哼:“那是你们以前的梦。
今天我来通知你一声,清川城的天亮了,你们该从冒泡的美梦中醒来了。”
堂嫂不解她的话中之意,便问:“什么意思?”
“都已经这么明白了,还不懂?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
这里房子和那里的土地,是我爹娘拿命拼下来的财产,
你们已经没有资格拿走,只有我才配拥有。
我现在让你们滚出去,否则就别怪我手中的木棍不讲亲戚之情。”
“啥?让我们从这里滚出去?你怕不是坐牢坐傻了吧!
知不知道在我们大顺朝的律法中,像你这样的赔钱货是没有继承权的。
你爹生前赚再多钱财,也都只能由他侄子继承,
侄子,可以传宗接代的侄子,懂吗!”
张亭希本想拿出新修继承法让她查看,转念一想,
这货是个不识字的草包,就算把那条例拍在她脑门上,他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个啥。
不想再与草包多费口舌,她便抬起棍子,指着堂嫂的胸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