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能也是神！”

“或者至少是非常牛逼的存在，不比‘旧神’的逼格低多少。”

“再加上后来被迫‘上身’的‘菩萨’，现在在这具身体里和我并存的，至少有四种力量才对……”

“不，不对，我忘了还有‘卍’字金光！虽然乍看起来都与我了解的佛教有关，但它和‘菩萨’也不是一派的。算上它，一共是五种力量。”

赵天明心情复杂地掀起自己的黑色麻衣。

两种漆黑的咒文，一种扭曲如山羊角，一种则像是颤动着的波纹，在其中还有淡金色的“卍”字，如同在黑河水里的金沙般载沉载浮。

赵天明心里一动，走到全身镜前，把领口扯得更大。

尽管在咒文的掩盖下没有那么明显，他还是能够清楚地看见，从自己下颌下缘正中线开始，到胸腹正中线，都有着被解剖过的痕迹。

——可以肯定自己穿越到的，就是新历77年，“杰克医生”在劳拉女士号上解剖的那具“尸体”！

回忆起那个狂风暴雨之夜，赵天明彷佛还能看到那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心脏忽然开始跳动的诡异画面。

而更诡异的是，斯里兰海反常的恶劣天气居然随着这颗心脏的跳动，而逐渐变得平静。

暴风雨的节奏，被心脏跳动的频率影响了，最终变成了同一种节奏，就像……整片海域都在以心脏为中心，它的呼吸就是天地的呼吸。

这么高的逼格，要说这具身体只是一个“祭品”，赵天明觉得是说不过去的。

但如果这个“祭品”其实是“神”的话……它又会是坎贝尔夫人口中的“十二旧神”中的哪个？

祂又是怎么沦落到被囚禁在这间密室里，甚至成为了其他神祇的祭品？

赵天明把这个疑问先放了一放，继续梳理思绪：

“总之，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我体内的另一个意志苏醒了，夺过了身体的控制权，操控着这具身体，进入到了‘镜中世界’。”

“所谓的镜中世界，也就是让我寄身在了兰开斯特王国新历77年的杰克·凯沃尔基安医生身上。”

“这里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镜中世界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我只不过是个迟来的见证者，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我的存在，杰克医生也还是会反叛伯纳德，还是会死在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