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渊摸出一本白皮道书，翻看了几页，看了看书又看了看眼前的李虎，说道：“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罢了，李兄要是愿意配合的话，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对此，作为阶下囚的李虎只是冷笑一声，没有任何言语。

“我知道李兄作为幽冥教弟子，想必也是心如铁石之辈，但李兄的身体毕竟是肉体凡胎，就算打定主意不开口，你的身体能扛得住我的折磨吗？更何况，我作为一个修仙者，对付魂魄的手段也是知道一些的，你真的想试试吗？”

这一番话之后，李虎眼中的疯狂之意消退了不少，眼神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沈渊当即趁热打铁，也不再多说什么，挑了白皮道书中的一段记述念了起来。这白皮道书中的记述都是那倒霉邪修亲手写下的邪道法术修炼的记录，其中骇人听闻之处比起世俗界中严刑逼供的阴损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段话念完，李虎的额头上已经是微微冒汗，就连地上哀嚎的贼人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个恐怖的少年。

“幽冥教中的那些仙师也有对付魂魄的手段，想说的不想说的，只要是动点手段，统统会吐出来，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个小子手段更是阴损......”

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李虎轻吐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沈渊眼前一亮，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只血眼玉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一个凡人又是怎么与一阶妖兽立下主仆法誓的？”

沉默了一会儿，李虎开口说道：“距离天王山往北数百里的地方有一片五凤山脉，绵延数千里，其中有一个名叫仙人峰的山上有一处求仙集。这只血眼玉蛛就是从求仙集里买来的，我之所以能控制这只一阶妖兽，也是因为求仙集中的仙师出手帮我和血眼玉蛛订立了精血法誓。”

“数百里之外的五凤山脉？这怎么听得这么耳熟的来着？”沈渊心中略有疑惑，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略一沉吟之后，沈渊拿出那刻有独角长舌鬼头的乌黑铁牌，又问道：“那你口中所说的幽冥教法香以及圣祖又是怎么回事？这幽冥教令牌上的鬼头又有什么说法？”

要是没有那什劳子幽冥教法香，沈渊觉得自己也不会被血眼玉蛛逼到那个地步，弄出个死里逃生的戏码来。只要和这李虎虚与委蛇，混熟了。再弄点麻药什么的掺在酒里，摆弄这些肉体凡胎的贼人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至于这令牌上的鬼头图案，沈渊也不是见到一次两次了，早就想知道这鬼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眼下好不容易碰到个懂行的，还不赶快问个清楚，省的自己老是疑神疑鬼的。

李虎听罢沈渊的问题则是神情一怔，紧接着眼神中就露出一丝嘲弄的神情，道：“你连我幽冥教的法香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冒充我幽冥教弟子，阁下当真是胆大包天！”

“过奖，过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沈渊却毫不在意李虎眼中的嘲弄之意，将李虎对自己的评价照单全收，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说到底，李虎已经是个将死之人，生死全在沈渊的一念之间。这样一来，沈渊自然也不会和他多计较什么。

沈渊的回答直接堵住了李虎的嘲弄，让其一阵语塞。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自身处境的李虎终究是开了口：“我幽冥教中的法香其实也只是修仙界中灵香的一种，不过经过教中制香师的改良，气味、功效有些独特而已。”

“灵香？制香师？”沈渊听罢，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更是暗骂，“早说是灵香啊！搞一个什么‘法香’出来，这我第一次听说，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

对于灵香这种东西，沈渊并不陌生，丹阳宗的善功殿中就有这种东西，可以在点燃之后，帮助修仙者凝神静气、调养心神，一些更高品阶的灵香甚至有增加修仙者破境几率的功效。

之前为了进阶炼气期，沈渊还特意买了一把灵香。既是为了供奉神灵，求个心安，也是为了增加自己成功进阶的概率。

至于这制香师，沈渊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想来也是和炼丹师、制符师差不多的存在。只不过一个是炼丹、制符，一个是制作灵香罢了。

修仙界广袤无比，修仙百艺的种类自然也是包罗万象。沈渊对于修仙百艺的了解也只是大众水平，顶多比普通修仙者知道的多那么有限的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