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信全无就没有后人?你祖上我也没听说过,是不是我也可以怀疑你来历不明?”反正这些人的祖上赵龙吟都没听说过,所以按照这个逻辑,这些人也都来历不明。
“我们的传承都是记有族谱的,哪家有子嗣诞生都会在礼部宗室司登记,独你没有,这事怎么说?”
“礼部派人去房州探查过,确认我的身份无疑,官家都承认的,怎么,你怀疑官家的决断?还有,你哪位?”
“在下赵叔青,现为临安府昌化县知县,昌化县开国子,正五品。”
“啧啧啧,官没我大啊,见了上官这么无礼的吗?看你配了鱼袋,文官吧?读书人吧?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哎呀,这是礼部,要不要待会儿让礼部的同仁给你讲讲?”
“今日不论官职,只论族序!”赵叔青一下子涨红了脸,朝赵龙吟吼道。
“我就不跟你论族序,你能奈我何?”
赵叔青一手抓住赵龙吟的衣袖,一手指着赵龙吟的鼻子骂道:“今日必须论清楚,大宋朝堂之上岂容你这等村野武夫横行!”
他妈的,论武力,自己在房州那个土匪窝子里谁都打不过,连房宣意都敢调戏他,今日到这弱鸡群里,居然也被人指着鼻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挥起拳头,一拳打在赵叔青的鼻子上,你当我这些年抱着羊跑山是白跑的?
赵叔青没提防他会突然出手,一下子被打的仰面跌倒在地,鼻血长流。赵龙吟这时鲁提辖附身,一步跨骑到赵叔青身上,拳头雨点般的打在他脸上,只打得赵叔青眼棱缝裂,乌珠迸出,满脸满嘴血污。赵叔青一下子被打懵了,双手拼命抵挡,嘴里呜呜直叫唤。众人怕闹出大事,连忙上前拉住赵龙吟。赵龙吟站起身,还不忘朝赵叔青胯下踢了一脚,赵叔青大叫一声,立即捂住胯部,身子卷缩着在地上滚动起来。
门口不知何时站满了大小官员,也没进来劝阻,就在外面看热闹。
见屋内众人将赵龙吟和赵叔青拉开,一个红袍官员咳嗽了一声,踱着方步走进来,对众人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屋内刚才发生了何事?”
“没事,”赵龙吟平息了一下呼吸,“刚才和这位大人有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顺便交流了一下强身健体之术,这位大人是?”
“下官礼部侍郎陈良,刚从宫里回来,怠慢诸位大人了,见谅啊,见谅啊。”
陈良皱着眉头看了看满血血污还在地上打滚的赵叔青,朝外面喊道:“外面都是死人吗,进来两个,赶紧将这位大人送到太医院救治。”
等赵叔青被抬走后,陈良才对众人说道:“各位大人知道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吧,官家要重启太庙,所有皇室宗亲届时都要去太庙行礼祭告,礼部担心各位对皇家祭祀礼仪久未练习,已然生疏,故而请诸位大人来此习练一下,一会儿有专门教习礼仪的吏员前来,请诸位大人这几日仔细习练,免得祭告之日出什么纰漏。”
接下来的几天,赵龙吟天天去礼部报到,一般上午学习一些理论知识,比如祭告的由来啊,祭告的站位规矩啊,衣着要求啊,下午则是一遍一遍地学习礼仪动作。几天下来,赵龙吟就跟第一天认识的那两个太祖一脉的官员混熟了。
如此过了七八日,等教习终于对所有人的动作都满意之后,就宣布礼仪习练告一段落,并再三叮嘱他们在下月祭告之前两日再来礼部复习一下。众人早就不耐烦了,听到教习宣布结束,就一轰而散了。
“龙吟兄,今日天色尚早,咱们去西湖走走啊。”跟他说话的是赵伯琮,今年才十岁,赵龙吟知道,以后赵构会把皇位传给他,最迟明年,他就要进宫了,只是这会儿赵伯琮自己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