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阵首战获胜朱理极度的兴奋，一会拍拍这个的肩膀，一会与那个拥抱一下，这样的感情外露让马孟起有些奇怪。

“这一阵赢他不是应该的吗？咱们早不就知道这壕沟阵守起来就是个铁阵，不要说兖州这些垃圾，就是关外八旗来了我都有信心把他们打退，倒是上午那个探戈阵，我开始还是捏了一把汗的。”

朱理摇了摇头，“探戈阵怕炮，阵型排得那么密，要是一炮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且它必须要十倍于敌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也就是流民或者本乡人守土可以用一用，咱们兄弟会心怀天下，不怎么用得上。可是这个壕沟阵就不同了，拉上一群健壮的农民，随便练一练就能去怼八旗，那还了得。不过实话跟你说，我怎么高兴不是因为打了胜仗，而是因为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死。我总是不忍心叫你们去死。”

马孟起有些不明白朱理的意思，“一个都不死？”

“那倒也不至于，但是如果形势险恶，眼看伤亡会很大，这命令我就很难下得下去。”

“这样可不好，慈不掌兵啊，能少死人当然是好，可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拿人命去填啊。”

“我也知道，可总是不忍心，那时候带猪肝队夜袭也是危险，但是因为自己带队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我一句话就要你们冲上去死，总是很难受。可能昨天我们还一起喝酒唱戏呢，现在好了，有了这个阵，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我们再徐徐图之，再找出伤亡小的办法结果了敌人。”

“这个阵是不错，可惜不能移动。”

“不能移动也有他的好处，防御力超强，攻击力却没有，要是真的如此那就天下非攻了。”

这一段马孟起没听明白，不过看到朱理神游物外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了，反正朱二哥有这种情绪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好像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