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刘端的担心没错,朱启阳似乎真在酝酿什么阴谋,就在今天。
而刚刚二人的对话,苏佳全部听来,尤其是刚才朱启阳亵渎自己的话语。但苏佳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边饮茶,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完全不当回事,仿佛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喝茶看戏……
“咚……咚……咚……咚……”稍时,台上擂鼓声响,比武即将开始,台边教众皆摩拳擦掌。
比武以擂台制回合进行,双方教众上台,胜出者可守擂,直至教中最后一人,无有再挑战者即为成功。
当然想也知道,两派战至最后一刻,柳金权和朱启阳必亲自登场,所以这场比武的实质,其实是他二人的对决……
出头首战,朱翅先行,镇东这边教众,体格多为壮硕,武风有如西域莽汉,震脚可碎沉石;而镇西苍鹰,以速为决,身形虽小,偏善快攻,双方各有优劣。
着衣显眼,胜负即看拳脚刀剑,前番回合两派人马各有胜负,虽出招平平,但眼花缭乱也算精彩。
萧天不着急上场,毕竟守擂车轮耗体不轻,他还想再观摩观摩,等适合时机再出战。同时,萧天也时刻留意刘端,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露头。
苏佳则比萧天悠闲自在得多,她可没有心思练武,今天只是来陪跑看戏,还柳金权人情。柳金权本人自然也这么想,心有爱慕的他不忍让其受伤,若能最后在苏姑娘面前一展英姿,那便值得。
只有朱启阳,眼神若无猜测,不知道在密谋策划什么……
台上鏖战一个时辰,双方并无明显轮优,最久不过守擂两轮,便被踢退出局。萧天本来还挺精神,专注太久反而有些疲劳,站在台上时不时打起哈欠。
“要不喝一杯?”忽而,苏佳朝萧天递去一杯茶。
“不用了,我并不是犯困……”萧天怯意抬手。
苏佳不禁笑道:“人家的比武,不用时时刻刻专注,你可以像我一样坐在一旁观赏,或者什么都不看,等想上台的时候再起劲。”
萧天听到这里,不禁黑眼调侃:“呵,我可不像苏姑娘你,被柳公子当成贵客……”
苏佳继续安抚:“你大概也看了,这台上三两杂兵,并不是你对手。你虽资质平庸,但多少也算名门子弟,对付他们几个不过易如吃饭喝水……”
萧天听完却显来气:“你这是在夸我?”
“噗嗤……”望着萧天滑稽的表情,苏佳竟是鲜有一笑……
多轮比试即过,时辰快到午时,台上交手依然三三两两,不见明显优势。
朱启阳望见,忽然似起心机,眼神暗示手下,那人遂叫台下一徒上来……
“咚——咚……”脚步声沉重,瞥眼间,朱翅派那头,只见一九尺大汉壮硕如牛,两手仿佛包掌,似能一拳锤碎巨石。
守擂教徒不知,只觉对方五大三粗,丝毫未有放在眼里,甚至轻蔑笑言:“哟,这回上来个大块头——”
那大汉狡黠一笑,嘴角刻薄道:“哼哼,你最好能记住你现在的话……”
苍鹰教徒闻之,神色不悦,披甲执锐便朝大汉袭去。
那大汉冷笑视之,待到长戟刺来,自己只是徒手一抓,便将对方长兵控住。
“什么?!”教徒冷惊,一时用力拔杆,却是未有撼动丝毫。
“呀啊!——”那大汉猛吼一声,壮臂正折戟中,只听“砰——”的一声,长兵瞬间被折成两段。
教徒惊慑,场面过于突然,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便已空手徒劳。
“送你上路!——”大汉冷斥,疾身上前,眨眼间便一把扣住对方双手。
不想此等壮汉,竟也速度惊人,苍鹰教徒躲闪不及,两臂顿时勒紧。
下一刻,便是惊悚画面……
“啊!!!——”一声惨绝人寰痛喊,大汉竟当众折断对方手臂,其手段可谓残忍,如捏死地上蝼蚁。
众人不忍直视,就连台上萧天也惊呼作呕。反倒苏佳一脸镇定淡然,似乎在她面前伤个人死具尸,都是家常便饭。
朱启阳见之,脸上歹毒尽显,仿佛这是自己刻意安排,给苍鹰派众人以示威慑。
柳金权瞥见顿时明白,今日之事不仅关乎名誉,甚至夺定人之生死,若是险恶夺命,必以加倍奉还……
比武台上,大汉逞威过后,将断臂昏死的苍鹰教徒,一把扔下台面,其行实属恶劣至极。
台下苍鹰派教徒见之,皆纷纷怒不可遏,都恨不得上台亲手教训这个胖子。
那大汉倒不为所动,一脸蔑笑地望着下方,故作嘲讽道:“苍鹰派教徒皆不过鼠辈,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哪个不服的就上台迎战,少在下面做‘口水侠’……”
苍鹰派众人当然不服,争抢着要往台上挑战。
大汉自然门之以对,所上教徒皆来者不拒,甚至就算对方多人齐上,自己也不在乎。
他确实算得上朱翅派中个顶高手,朱启阳特意安排这么一出,可谓是想让苍鹰派众人丢尽颜面。
柳金权心里急,但他一时也无法对之,毕竟即使自己能出场,对付这么个小角色大动干戈,更会被对方瞧不起,还会让朱翅派的人以为,自己帮中无人……
“啊——”“啊——”“啊……”擂台上惨叫喋喋,刚才嚷着吵着要上台教训大汉的苍鹰派众徒,几乎被对方一个个折了手脚扔下台子,场面甚是惨烈,整座比武台几乎成了朱翅派大汉的屠宰狩猎场。
而对方的本事也摆在那,几番鏖斗之后,刚才下方嘴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为了保全性命,没几个人再敢自告奋勇上台。
大汉见此情形,不禁在台上耀武扬威:“哈哈哈哈,苍鹰派中果然都是宵小鼠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真是无趣啊,你们干脆都卷铺盖滚蛋算了——”
台下顿时默默无言……
“我来!——”不想百般羞辱之下,教中忽然有人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