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一阵汗颜。
钱良道:“这傻柱也太疯狂了吧,你说拿了也就算了,怎么偏偏就拿那条最大的鱼。”
魏成道:“拿习惯了吧,在厂里的时候就这样,出来后还这样。”
阎解成装着训斥道:“这话就不对,我得批评你啊钱良同志。什么叫拿了也就算了,这就不该拿。主家给你劳苦费,你还偷人东西,像话吗?”
马天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自从那次事情后,我们就不再请傻柱过来帮忙做饭了。我二叔他们也不怎么信任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厨子,所以无论我怎么劝说,他们都要安排这么个人搁边上看着,防止你偷东西。”
阎解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怕我下毒呢。”
马天成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没事瞎担心别人来害我们吗?”
想起杨新建和李怀德在马天成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阎解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重新定义小门小户啊。”
说话间,公交车已经到了。
阎解成等人和马天成一一告别,然后登上公交车。
一上公交车,钱良的嘴巴就停不下来。吃得太饱,他一句话一打嗝地说道:“不知道你们听到没?我刚才听到那新娘说结婚后,她就要住进这里了。她还抱怨这里房间太小了,走两步就磕磕碰碰的。
我的天,这里的房间起码三十平方米吧。这还小吗?那在她眼中,房子多大才算大啊?难以想象,太难以想象了。”
魏成道:“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就觉得这個喜宴有点奇怪。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感觉一点喜庆气氛都没有吗?”
于莉摇摇头,“没有吧,大红灯笼,到处张灯结彩的,这不是挺有气氛的吗?”
阎解成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就感觉像是为了请客而请客,吃完了就把人送走,很机械式的流程。正常喜宴是因为结婚而高兴,请亲朋好友们一起来聚聚。你们没发现吗?喜宴上,一个长辈都没出现。”
魏成止不住地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请客而请客。”
“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已经办过一次喜宴了,这次再办一次,请一些不那么重要,但又不得不请的客人们吃顿饭,以免失礼。”阎解成打趣道:“若非如此,应该也不会轮到我来当这个主厨。”
于莉等人点点头,接着又聊到傻柱,聊到他的二五仔徒弟。
钱良却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你们不想想马天成他们一家人怎么能拥有这么大,这么好的一座四合院?主席不说了吗,希望我们成为善于独立思考的新青年。我这会儿就独立思考了,思考的结果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共常主义不是讲人人平等吗?我们一贯接受的教育,不是说领导干部和我们广大劳苦群众同甘共苦吗?他们住着那么大的房子,还嫌小。每天都吃肉,却还嫌不够。
还有那个专供干部的特供商店,搞得神神秘秘的。敢开,却连个牌子都不敢公开挂。要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人分成个三六九等......”
阎解成过去,一把把他脑袋摁到座位上,“你喝多了。”
钱良确实喝多了,虽然喝的是红酒,但红酒也是酒,是酒就能醉人。
被摁了这一下,钱良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