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该干吗?”
当然该....
这话江沉自然不敢说。
未来的打算,他早已在路上打好腹稿:“卑职建议先回翠滨县休息一夜,然后商量对策。”
.....
俩人一猫来到江沉旧院。
虽然江沉早已不在翠滨县任职,可县令还是帮他保留了院宅。
院中立着江沉的雕像,雕像下方有块石碑,上面刻着六个鎏金大字:
江爷永垂不朽。
火烈郡主看到碑文掩嘴轻笑:“想不到你在翠滨县的声望如此之高。”
江沉陪着干笑,心道:这碑立着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
俄顷,俩人坐在厅堂,商议对策。
江沉直奔主题:“殿下,临江郡的境况,你知道多少?”
他需要了解足够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准确判断。
就目前而言,他只知道蒋何军包围了临江院,信息实在太少了。
火烈郡主思忖片刻,说道:
“本宫知道的也不多。
刚出城不久,就接到城中传信,说是蒋何军以父王沉迷酒色为由,发动兵谏。
尔后,本宫就遭人埋伏。”
兵谏?
沉迷酒色不过是个由头,就算要管,也轮不到他蒋何军来管。
江沉手指敲击桌面,疑惑道:“蒋何军为何敢出手,是朝廷方面授意的?”
虽然临江郡太守是蒋何军,可临江王毕竟是当今天子的兄弟。
蒋何军直接对临江王出手,等于直接揭竿而起。
他确实有反志。
可以蒋何军的城府,行事怎会如此鲁莽?
火烈郡主摇了摇头,尖俏的瓜子脸流露出一抹担忧:
“京城目前已经分为两党,彼此争权夺利。
仲二世只顾玩乐,早已被架空。
即使知道蒋何军对父王出手,京城只会派遣使者进行周旋,不会真正干涉。
蒋何军背靠整个云州,自忖时机已经成熟,一方面对本宫出手,想要以我为质,要挟父王。
另一方面,直接对父王施压,要求他配合行动。”
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如果临江王拒绝,蒋何军就会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然后以理服人。
江沉心中默默补充。
火烈郡主长叹一口气,美眸也不似往日那般光彩耀人:
“父王如今身陷囹圄,我们得想办法救他才行。”
江沉闻言,不由一声冷笑。
火烈郡主蹙眉:“你何故冷笑?”
我笑你在担心别人前,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临江王是蒋何军的棋子。
你只是要挟临江王的筹码而已。
要论出事概率,你可比你老爹大多了。
江沉收敛笑容,安慰道:
“临江王虽然修为被废,可是有管张在,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殿下先确保自身安全,再徐图救援吧。”
火烈郡主沉吟片刻,微微颔首:“也好,本宫乏了。”
这.....这是我的宅子啊。
江沉心中埋怨。
见江沉没有走的意思,火烈郡主眉头一挑,调笑道:“怎么,你还想和本宫一起睡?”
说完,她自己脸先红了,径直走到卧房,把门一关,没声了。
江沉挠了挠头,看了眼王儿。
王儿蜷缩在桌脚,睡姿慵懒。
就让她睡这吧。
江沉轻轻关上门,刚出宅院,却发现孙忠正等在门口:
“你在这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