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碎的墙壁中爬回房间,伊斯梅尔和桑贾亚也正好赶到,我们一起登上了这趟及时赶到的列车。
列车内部倒是没什么稀奇的,有些像上辈子坐过的绿皮火车,没有什么装饰也没有窗户,单侧座椅,排布的没那么密集。
此时车上就只有我们。随便找了个靠近门口的座位坐好,绑好安全带,列车不用任何设定便立即出发。
随着耳边的嗡鸣声放大,我的身体好像被人用力按进了椅背。因为没有窗户,我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但从体感来说,这辆列车似乎是折返回原来的方向。
列车的加速一直持续了几分钟左右,身体上的感受并不是那么舒适,耳朵感觉又闷又堵。
等到列车运行得逐渐平稳,我松开安全带,拉开胸前的衣服,看到自己的胸膛随着呼吸而塌陷和隆起,还有少部分的淤青遍布在胸前各处,顿时觉得呼吸更加困难。
伊斯梅尔见到我胸前的异状,有些惊讶:“你肋骨断了!”我第一次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明显的情绪起伏。
“我没事。”我摆摆手,尽量装出轻松的样子。
伊斯梅尔好像有些焦急:“你需要包扎!”她从隔壁的座椅上跳了过来。
我直起上身,精神力将一部分外衣撕成布条后,缠绕在胸前有明显塌陷的位置,使劲的固定好,然后又用冰属性的精神力覆盖一层,保证肋骨不会位移戳到我的器官。
但这样我感觉愈发的胸闷起来。
伊斯梅尔担忧:“你还需要做个检查,万一有脏器出血……”
“没事,我感觉挺好的。”我打断了她。
实际上我已经感到了力不从心。强行使用加压服和后遗症开始显现,也可能是没能休息好的缘故,我的体力愈发捉襟见肘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感叹:“幸好我们已经甩掉了那家伙。”说完,我看向桑贾亚。
这老家伙逃跑的时候腿脚那么利索,但是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安静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不好,或许是伊斯梅尔又给他植入了什么强力的暗示。
不过只要他还在就好。不得不承认,有个内部人员帮忙会轻松许多。
伊斯梅尔见我实在坚持,便不再继续要求,安安静静的待在我的座椅的靠枕上。
我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靠在椅背上,呼吸平缓,几乎就快要睡了过去。
其实小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我忍不住想,反正伊斯梅尔会叫醒我。
意识逐渐朦胧,我好像回到了自己在救济院所拥有的那张床上,坚硬,却如此令人安心。
“九尺!”一声呐喊突然把我从梦境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立刻意识到叫醒我的人是伊斯梅尔。她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直呼我的名字。
“看上面!”伊斯梅尔用她从未出现过的音量大叫。
我抬起头,只见飞速疾驰的列车的顶端出现一大片红色的圆形斑块,散发出猛烈的高温,中心处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变白、融解。
这末日般的景象,明明不久前才刚刚脱险,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