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土匪们的两次重击,李烈都使出了全力,此刻掌心又痒又疼的,像是一窝蚂蚁在咬,还微微有些颤抖。
但怎么说呢,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很够劲!
碎石手这种简单粗暴的武功真的顶!
他前世连拍个蚊子都不敢说必中,现在已经能掌毙土匪了,满足感极强。
此刻脱离了激战时的亢奋状态,胸口传来的痛感也愈发的清晰起来,李烈扒开衣服,龇牙看了一眼,由于刚刚的暴力出手导致牵扯加重,浸红了一大片。
看起来触目惊心,但还好伤口不算太深,没有伤及内脏,只要及时止住血应该就死不了。
他掏出何医师赠送的金创药,在胸口简单的处理了下,随即将目光瞥向了捂着嘴巴满脸惊恐,试图趁机爬跑的三人。
李烈嘴角弯起弧度,双眸中闪烁着冷光,捡起了地上一把柴刀:“三位,又轮到我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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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处理和布置了一下现场,没有额外的银两收入,李烈带着从山贼身上再次摸出的一个黑风牌回到了何医师那里。
医馆里的人刚见他们离开,此时又有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在这土匪肆虐的时候,属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正在忙活的何医师身体一抖,惊慌问道:“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咳咳,运气不好,回去路上碰到黑风山土匪了........”李烈手按着胸口,面色有些苍白和后怕的解释道。
接下来李烈掏出物证,冲胆战心惊的何医师简短的“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接受了他更进一步的妥善治疗。
“幸好那刀上没淬毒,砍的也不够深,你这样子静养十天半个月就没大碍了,土匪如今都敢在这行凶了,这世道!”
何医师帮李烈处理和包扎好伤口,擦了擦汗,后怕的说道。
李烈稍微动了下身体,再次问出了自己的主要忧虑:“何医师,我沾上了你说的追踪粉末,岂不是一个多月都不安全了?”
“那能咋样,黑风散最少也要一月才会消味,咱们是闻不到,但是黑风山的人只要进了你一丈内,立刻就跟狗闻见了......”
何医师说到这里感觉说法不太文雅,也有歧义,干笑了一声继续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你只要躲在县里呆着就没事了,那么多衙役守着,他们再凶还敢进去闹不成?”
“你如今为县里除了两害,县衙不会少了你的赏金,刘家也会让你好生休养一段时日。”
我看难说.......
李烈心里依旧不太放心,冲何医师抱拳感谢道:“何医师公务繁忙,还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帮忙作证,在下感激不尽。”
“唉,哪里话,职责所在,这么大的事我不去怎么行?”何医师摆摆手,浑不在意。
赶在日落之前,负伤的李烈带着何医师一起回到了刘家。
人数不对,人员也不对,翘首盼归的杨平看到这一幕,心里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脸皮顿时僵了。
他瞥了一眼负伤的李烈,快步迎向何医师,拱手示意后问道:“我刚派了杂役去送信,怎么您亲自来了,那几个人呢?”
何医师驻在原地叹了口气,唏嘘说道:“杨管事,那几个人正是我今天来这的原因。”
那几个办事不利的蠢货,这也能干砸了?
杨平心里咯噔一下,起了怀疑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供出去,他面色维持不变,依旧疑惑的问道:“那几个人怎么了?”
何医师继续保持着悲天悯人的神色,痛心道:“都死了,路上被黑风山的土匪杀了。”
李烈也适时的换上了一副为何好人不长命,土匪如此猖獗的愤愤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