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理解不了我们的——他们被龙虎山影响的太深了。”鹤继续说道。

“嗯，我已经意识到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灏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龙虎山……真是可怕啊。”灏仰头长叹。

比起那还可以望其项背的武力上的差距，龙虎山在思想和学说渗透上的高度更令他感到心悸。

“是啊，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鹤同样出声感慨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去赶去龙虎祖庭了。”灏拍了拍说，说道。

“嗯。”鹤轻轻点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灏的身上，眼神温柔。

视角逐渐放远，蜿蜒的血水淌在地上，形成血河，整个村子的人横七竖八地被扔在地上，尸体被随意地堆着。

予杀予夺。

牲畜而已。

……

是夜，龙虎山山脚下，聚贤庄酒楼内。

“来！喝！”一个青年勾住邢东的脖子，神情恍惚地举着酒杯。

“赵兄，你喝醉了。”邢东轻轻地将对方扒拉到一边，抽身出来。

邢东看着小栈酒楼二层，这一片横七竖八地被他喝倒在地上的江湖上年轻一辈，满意地笑了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走到一楼去。

陆巳瑾和墨娘在等他。

正值深夜，小栈中歇息的老一辈基本都入睡了，只余下他们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还在喝酒打诨。

陆三小姐不断点着头，昏昏欲睡。

邢东上前将她叫起，说道：“回屋睡吧，不用等我的，还有墨娘，你也是。”

墨娘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将面前的一碗醒酒汤推到邢东的面前。

邢东笑了笑，正要接过，又有一碗醒酒汤推到了他的面前。

清醒过来的陆巳瑾双手推着碗沿，身子趴在桌上，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同样定定地看着邢东。

这……

邢东有些头大。

“小伙子，喝了不少酒吧，要不要来一碗醒酒汤？”一旁还在擦着杯子的掌柜出声解围，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柜台上摆着的一碗醒酒汤。

“啊……好，那就多谢掌柜的了。”邢东如释重负，走到柜台前，举起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又跟掌柜有的没的的聊了起来。

墨娘见状，也不强求，只是乖巧地起身上楼，回房休息。

邢东一边和掌柜聊天，一边偷眼观瞧一边的陆三小姐，发现她的一双眼睛依旧定定地盯着自己，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得嘞。

邢东心中叹息，跟掌柜打了个招呼，只好又回到桌旁，端起陆三小姐面前的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行了，回去睡吧。”邢东摸了摸陆巳瑾的脑袋。

陆巳瑾得意的仰头，斜睨了邢东一眼，接着打了个哈欠，就向楼上走去。

邢东一抬头，突然发现了早已上楼，但还没进屋的墨娘。

她就那么站在二楼，无声地看着邢东。

“哈……哈……快去睡觉吧。”邢东面色僵硬，打着哈哈。

没有离去的意思。

邢东只好又端起剩下的那一碗醒酒汤，同样是一饮而尽。

墨娘转头离去。

“年轻真好啊……”掌柜有些缅怀地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般招姑娘喜欢。”

邢东看了眼掌柜中年发福的身材，有些不信。

“嘿，你小子……”掌柜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