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弥通虽然变回了幼时的自己,但是他的意识是清晰的,还保留着完整的认知。
当往昔的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发生,他似乎在害怕,反而是那心猿变得越发嚣张。眼看那个改变他一生的节点越发靠近,他的意识被困在那具小小的身体里面根本做不了什么。
一旁的刘清源依旧在记录,李玄臻则在一旁静静看着,毕竟他们在这回忆里也什么都做不了。
李玄臻还在思考,那被木春生炼制成问心镜的镜湖之水会如何帮助弥通镇压心猿,此时弥通的状况看着并不像是能够战胜心猿的样子。
终于在看到自己的族人被一群人类在自己面前屠杀殆尽之时,回忆里的弥通首次觉醒朱厌血脉,身躯膨胀。吸收着周围的血气与怨气快速成长着。
那些人类眼见弥通丧失理智,血脉觉醒也已完成,便要将弥通抓住。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朱厌血脉的强大,亦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他们的法器在与弥通接触后,就会被其身上那股带着血色的黑色不详的气息沾染,如同蒙尘一般失去光泽。原本十分的实力只能发挥出六七分,他们还想摆脱那种诡异的黑气,只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或者一双遮天的大手拍下。
朱厌血脉觉醒之时,弥通的心猿也再次占据上风,并且弥通已经无力反击。
一旁的两人明明可以出手相帮,但是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刘清源更是看着原始野蛮的巨兽将那些人类修士以最直接的方式杀死,发出阵阵感慨。
就在心猿以为两人无法出手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气息急速接近着。那是来自高处的一道剑气,还是那个白衣渗血的女子,只是这次对方身上的血染的地方更多了。
女子并指作剑,挥出一道剑气。剑气中的剑意比之前那道剑气中的剑意更加深邃,转瞬之间心猿与弥通自身都被剑气搅碎。
其中的剑意更是侵袭两者神魂,两者同根同源,因此剑意对他们的伤害是相同的。只是在弥通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意识闯了进来。
它感知到自己的主人正在经历生死一瞬的情况,并且是由剑修引起的。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吸收的剑禁释放出来压制其神魂内那种冰寒狠厉的剑意。
弥通有了喘息的机会,心猿则没有。并且在剑禁的保护之下,弥通甚至能够从那剑意之中感受到女子的心境。对方似乎和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只是对方却靠着一把剑将自己敌人一一斩杀。
并且这次的女子和上一次的女子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能够感觉出来,之前的女子心中只有仇恨,留在念剑峰上的投影看见了自己之后心中很是不屑。如今对方依旧不屑,只是心境有所不同。似乎对方已经报仇,但是她依旧有着那种冰寒狠厉的剑意,维持那种剑意的东西是什么呢?
很快弥通他们回到原点,再次经历之前经历过的情景。刘清源也收起了记录的道具,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只是看向一旁的李玄臻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光芒闪动,竟是在推演问心镜的运转原理。
不知道对方是想用符箓还是用阵法将问心镜复刻出来,要是对方能够做到这点,嘿嘿,将这个消息丢出去不得把符阵两宗的人给吓一大跳。
想到问心镜,刘清源的思绪飘到了木春生的身上。对方一直在找那个真正的木春生,不惜与大青观交恶培养自己。与那个来历神秘的纪年交易,在李玄臻身上下注,还有那个与桑梓牵扯甚深的少年。他们三个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其中李玄臻与那个少年的联系更深一些,只是因为某些人的谋划到如今都还没有见面。以后他们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吧。
刘清源自身特殊,源自他身体里的那座无限牢狱。他本身既是牢狱又是牢狱的钥匙,牢狱内关押着无数‘囚犯’,它们或人或物,因为某种原因被某人关押在无限牢狱中。每个人或物都有单独的牢狱,并不相连。其中一个空间内就有一具巨兽的部分骸骨,正是那风鲸的部分身体。
他是机缘巧合之下诞生的,并不能算作人类。那座既是牢狱又是钥匙的东西被制成傀儡核心放入了一个傀儡当中,在那神秘物品的影响下,傀儡有了意识。并且和牢狱中的某个泥巴人偶融合获得了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