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暗暗祈祷,可不要被这小子一把将那“清明”石蛋给摸出来,那样的话这局就白下注了。
在众人的紧张关注中,青衫男子把手伸进了匣子里。
“摸蛋”的人通常都是伸手在匣子里乱搅一通,然后随机掏取一枚。
青衫男子在伸手搅摸石蛋的过程中,元鸣感觉其身体似乎微微一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掏出了一枚石蛋,上面却是写了“白露”二字。
众人一阵唏嘘,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
青衫男子神色不变,看了看手中石蛋,曼声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白小姐选得这枚“清明”是存心让在下断魂啊!愿赌服输!”
“不过好在我掏出了“白露”,小姐芳名白瑾,呵呵,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不是在昭示说祝某和白姑娘你有缘呢?”
其语声阴柔缠绵,别有一番邪异的魅力。
白瑾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高冷样子,淡淡地回道:“祝公子说笑了,手气这种东西说不准的,说不定下一把您就都赢了回来!”
那唤做祝晖的青衫男子哈哈大笑,说道:“输点钱有什么关系?要是输点钱就能把白小姐的芳心给赢过来的话,那祝某可真就心满意足了!”
两名服装艳丽的女子也没有摸出“清明”来,等孔亿己摸完后,接着轮到元鸣了,他内心不禁稍稍有点紧张。
将手伸进匣子里,划拉了几下,他略微感应,顿时心中微微一沉,匣子中二十四枚石蛋上面附着的气息似乎有点不对!
看来是方才有人趁着“摸蛋”的机会搞了鬼!
奇怪,是什么人想搅局?。
情况虽然有变,但无所谓。
有法力傍身,怕得谁来?
元鸣用手不紧不慢地在匣子里搅来搅去,一副不能取舍的样子。
暗地里,他悄悄放出一丝法力,轻而易举地摸到了石蛋“清明”。
同时,法力到处,将匣子里所有剩余石蛋上的灵气、药水等印记全部消灭干净,然后,才将这枚“清明”顺手拿了出来。
元鸣此举也是为了完全消除痕迹,其实孔亿己涂抹在石蛋上的药水时效很短,一盏茶功夫的时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事后赌场有所怀疑,也查不出什么证据。
众人顿时一阵大哗。
乖乖,一赔十,四百个筹码啊,不小的一笔财富了。
元鸣抱了抱拳,向身旁艳羡不已的众人道:“侥幸侥幸。嘿嘿,我就寻思着不可能老是输吗!看见没?没想到聂老二说的法子果然有用!”
旁边有位眼馋的赌徒腆着脸向元鸣问道:“小哥居然还有赢钱的法子?不知那聂老二说的是什么法子?”
元鸣拍了拍这位老兄的肩膀,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道:“聂老二的法子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既然是来赌“摸蛋”的嘛,嘿嘿,昨晚我就把手捂在裤裆里睡了一宿,早晨醒来后也不敢洗手!怎么样?这手气果然壮得很,阳气冲天啊!”
围观赌徒随之大笑,七嘴八舌地议论。
白瑾看元鸣一副穷人乍富的屁颠样子,兼且言语粗鄙,神情滑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眸子看向旁边,脸上流露出一股厌恶的表情。
方才这一局赢钱,弄得动静颇大,别处的赌徒也纷纷过来围观。
元鸣扮作一副瞎猫碰见死耗子撞了大运的憨傻样子,乐不可支。
他嘴巴都快笑歪了,但朦胧间,却感觉似有人在一边暗暗窥视。
眼角余光一扫,又是那应雄,这厮看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元鸣也不理他,照旧和孔亿己下注“摸蛋”,如是几次,小输几把大赢一把,不一会儿功夫,就赢了大约九百多个筹码,加上孔亿己输的,两人合计收获了约有六、七百个筹码。
这段时间内,赌台旁边陆续来了四个赌场供奉,加上四周围观的赌徒,声势已经颇为浩大了。
一看这种场面,有懂事的赌徒在一边悄声议论,因为这一桌赌得太邪门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有猫腻,就看赌场能不能抓住出千了。
元鸣一看时间不早,随手打赏了荷官两个筹码,抽身就走,说停就停,毫不拖泥带水。
临走之时,那名叫做祝晖的青衫男子眼光在元鸣身上停留了一瞬,眸子里厉芒闪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元鸣也没有和候胜打招呼,径自出了赌场。
不一会儿功夫,孔亿己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