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少爷,您这不是耍赖嘛!”
陈平生笑道:“你就说我是不是比你钓的多吧!”
阿福摇了摇头,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钓了半天鱼的二人心情都好了许多,看着陈平生的背影,阿福带愣住了。
少爷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只要有少爷在,那这个家缺了谁都不会散。
“阿福,快走啊,明天还比!”
阿福笑了笑:“来了,少爷。”
二人带着鱼获回家之后,陈平生便直接去找了夏月。
“中午我就不在家吃饭了,出门有点事。”
“我跟阿福钓了不少鱼,你们想吃就让绿烟做点,不想吃就先养在缸里。”
夏月虽然不知道陈平生要去做什么,但是她也没问。
年龄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懂事。
“少爷,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平生笑了笑,有人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
“晚上还能回来吃饭,记得等我。”
出门之后,陈平生便径直去了十月香酒楼,他准备去看看周启忠。
虽然是步行,但是他的步伐很快,毕竟现在的他炼体功法可谓强得离谱。
炼气十一层的修士都能够直接拍死,也不知道以后对上筑基修士有没有一战之力!
没过多久,他便到了十月香酒楼。
小二见是陈平生,立马过来:“陈先生,您今儿吃点什么?”
陈平生笑了笑:“麻烦小哥帮忙喊一下你们小掌柜,找他有点事情。”
小二连连点头:“陈先生,您稍等。”
不多时,周启明就出来了。
他朝着陈平生微微躬身:“见过陈叔。”
“陈叔有没有吃过午饭,要不要吃点?”
陈平生笑着摆了摆手:“先办正事,办完正事再吃也不迟。”
周启明闻言愣了一下:“陈叔,您想做什么招呼一声,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陈平生笑道:“我没什么正事,我说的是你爹,带我去你家一趟,看看你爹。”
周启明闻言登时大喜,他哪里还不知道陈平生的意思。
“好的,陈叔。我爹啊,他一直念叨您,可惜,他出不了门。”
“这几日腿脚更不利落了,腰也疼。”
陈平生笑道:“如此,那还不赶紧走?”
周启明连连点头:“好好好,咱们现在就走!”
“陈叔,您跟着我,我给您带路。”
陈平生点头。
二人出了酒楼,经过两条街道,拐进一条巷子里。
周围的青砖像是刚刚刮过苔藓,还有一层绿绒。
这里的位置距离县衙不远,算是清静。
他暗暗感慨一声,这老周的条件也是越来越好了啊。
走了约莫五十米,二人停在一扇大门前。
“陈叔,就是这里了。”说着,周启明敲了敲门。
没过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钻出来一个脑袋。
正是卢驰。
看到周启明,又看到陈平生,他立马打开了大门。
“少爷,您回来啦。”
“陈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卢驰是周启忠后来买的下人,一直跟着他。
耳濡目染之下,陈平生的许多事迹,他也听说不少。
比如教老爷往酒水里面填冰块,比如陈先生的容颜一直未改。
对于陈平生,他更多的是敬仰害怕。
所以,他称呼陈平生一直都是“陈先生”。
周启明笑了笑:“陈叔过来看看我爹。”
陈平生也点了点头:“卢驰,过两天该送酒了,可别忘了,家里没剩多少了。”
卢驰露出憨笑:“好的,陈先生。”
三人闲聊着走进周家。
刚进大门,便是院子。
穿过院子,他们到了正房,正房里开了一扇门,门后便是周启忠住的地方。
周启忠此刻正躺在床上,哎呦哎呦。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他赶忙开口道:“是启明回来了?”
周启明大声应和:“爹,是我。”
“陈叔,来看您了。”
周启忠愣了一下:“陈叔?哪个陈叔?”
周启明笑了笑:“您一直跟我讲的陈叔!”
周启忠大声道:“我不方便,你快快开门把陈先生迎进来。”
周启明立马打开大门,陈平生笑了笑走了进去。
周启忠看到陈平生立马坐了起来:“陈先生,您怎么来了?”
以前,他都是称呼客官的。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平生的模样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陈平生不是普通人了。
所以,称呼一声先生。
陈平生笑了笑:“听你儿子说你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来瞧瞧。”
周启忠坐在床上,只穿了一条绳系的白色短裤,腿上、脚上长满了疙瘩。
他脸上露出苦笑:“老毛病了,以前是一下雨腿脚就疼。”
“现在,不下雨腿脚也疼,上面长满了疙疙瘩瘩的,渗人,腿也肿,脚也肿。”
“每天晚上不喝两杯,怎么都睡不着。”
“对了,还有我这腰,每天早上起来,疼的啊,都站不起来。”
陈平生闻言看了看他的腿脚,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典型的痛风症状,再加上他长期喝酒,痛风发作期间还喝酒,身上不疼就奇怪了。
至于他的背部,陈平生估计是腰肌劳损。
毕竟周启忠年轻的时候也是苦过来的。
“以后不要喝酒了,不然你这腿脚就废掉了。”
“你现在是不是偶尔隔个几天就能下床走几步,但是过两天身上就又开始疼?”
周启忠闻言惊道:“陈先生,您怎么知道?”
陈平生笑了笑:“我还知道怎么治好你。”
“当然前提是,你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周启忠皱了皱眉:“以后不能喝酒了,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陈平生笑道:“周老哥,你想想是以后能安安稳稳走路重要,还是喝酒重要?”
周启忠思索片刻:“喝酒重要!”
陈平生摇了摇头:“……”
“那你的下半辈子只能过这样的生活了!”
周启忠想起身,但是脚肿腿肿腰疼,他深吸了一口气。
“先生,就没别的办法了?”
陈平生笑了笑:“没有!”
“二者只要选其一,我再问你一遍,是走路重要还是喝酒重要?”
周启忠想了想这半年的经历,没有酒自己不可能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