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离郴县已经有很大一段距离了,步骘这种急行军有人遗失太正常了。
阴山对于刘怀一方的人来说也很熟悉,当初吴砀起兵对抗孙权,就是在阴山附近据山而守。
步骘此时在阴山附近也不敢多留,毕竟前不久夏侯渊被人乘着山势,一刀砍了脑袋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步骘自认为自己的武力值是没有办法跟夏侯渊相提并论的,现在这个伏击自己的贼子武力值比当初的黄忠又不知如何,万一对方一冲而下把自己砍了……
那自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此时天色已晚,夜晚行军危险系数太高,步骘也只能找个地方,依山扎营,等明天早上再行军。
此时的刘彧与沙摩柯已经合兵一处,两方总共三千人,虽有折损,也不过几十上百人,一比十的比例,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中。
“老沙,今天晚上,再干他一票?”
整座山都是他们的人,步骘在什么地方扎营,都会被五溪蛮的人探查到。
“可以啊!”
五溪蛮还遵循着强者为王的生存守则,以刘彧的武力值,自然能得到诸多蛮兵的尊重。
这里的人都是脑子里长满肌肉的,能直接用实力碾压过去,肯定不会多动脑子思考。
由刘彧领头,今天晚上的袭击任务便这么决定了。
“咱们今天怎么打?”
“由我和老沙领头,带百人精锐,顺山而下,突袭敌营,其余人等则负责联络周边我军,与敌方正面交战,随鸣金声而收兵!”
“啊?”
老沙大惊,问道:“顺山而下是什么意思啊?从山上划下去?”
“不然呢?”
刘彧说着,又憨笑道:“大兄常说,打仗就是要从敌人预想不到的角度攻击敌人。步骘据山扎营,肯定是觉得不会有人从山崖上冲下来,吾等顺上而下,一定能赢得胜利!”
“啊?”
顺着山崖冲下去?我们当年在山里都没敢玩这么刺激啊!
刘彧也看出了沙摩柯的惊讶,便说道:“哎呀!无事无事,当初叔父麾下的黄老将军,便是从定军山上冲下来,一刀砍掉了夏侯渊的脑袋,这次我们从山崖上冲下来,也一定能一刀砍掉步骘的脑袋!”
“啊?是吗?”
沙摩柯听后懵了,他抓着杂乱的头发,动用自己并不怎么灵光的大脑思考。
他在蛮人之中算是聪明的,黄忠定军山的神勇表现,沙摩柯也有所耳闻,可是,从山崖上冲下去突袭敌军……
“行吧!拼了!”
沙摩柯可不是干大事而惜身的人,看刘彧已经下了决定,他便也一咬牙,心下一狠,答应了刘彧。
“好!”
有沙摩柯这句话,刘彧又顿升万丈豪情,大笑道:“有你老沙助我!今晚,某便要擒拿步骘,献给大兄!”
他看上去真的好自信啊……
沙摩柯看刘彧这般自信的模样,紧张感顿时消失不少,就连他手下的那些蛮兵都被刘彧的自信所感染,心下大定。
哪怕,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位领导到底是想出了什么天才想法。
但沙摩柯都答应了,想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