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拍这些高官的字画,借着这个机会,跟朝廷上的那些高官,拉近关系,打通门路的。
可因为来这里的商人太多,可以相互之间勾连,以后做买卖的机会都必然多。
他们私下来交流还是难的,赵鹤天跟筹办了这一个拍卖会,又筹办了这個晚宴,就是一个得好的交际场景。
朱由校看到尘埃落定,赵鹤天那边又忙到不行,他也不便天黑了之后还待在宫外,总有诸般不方便,他只能够先回去了。
对于今天的结果,朱由校是满意得不行,嘴巴里喃喃地说道:“100万两啊!100万两啊!够花一阵了。”
魏忠贤听到这句话,再看到好像众星捧月一般被捧在中间的赵鹤天,眼睛里面的不爽就更加重了。
旁边的曹钦程凑了上来,说道,“干爹,好消息!好消息啊?”
魏忠贤听到这个话,心里更加不爽了,一巴掌抽了上去,“什么狗屁好消息,人家都压我一头了,你看见没有?还你娘的好消息。”
曹钦程被打了一巴掌,懵了,一脸的委屈,等到暴怒的魏忠贤渐渐冷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干爹,这次确实是好消息啊!”
“儿子刚才用东厂的路子查了一下,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大商人,还有那些写字画的官员,我们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如果干爹你掌握了这个东西,想要弄翻赵鹤天,简直轻而易举啊!”
魏忠贤听到这话一愣,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曹钦程连忙说道:“干爹,你是知道我的,我又如何敢欺瞒你。”
“这事情千真万确,但凡有一丝假的,你拿我试问。”
朱由校有些犹豫,说道,“赵鹤天做事谨慎,也能落下太大的漏洞。”
他决定先听一听曹钦程的说法,“是吧?到底是什么样的漏洞,你且说来听听。”
说罢,他眼睛一瞪,“可不许胡扯,要是惹了咱就不高兴了,有你好果子吃。”
曹钦程听了魏忠贤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干爹,咱哪敢忽悠您老人家!”
魏忠贤冷笑,“谅你也不敢!”
曹钦程贼兮兮地摩擦着双手,“干爹,我查了一下,发现赵鹤天这次拍卖会,确实是有猫腻的。”
“来参加拍卖会的商人,有不少都跟之前的东林党人有所勾连,甚至就是东林党的控制的商余。”
“还有那些拿墨宝出来给大家拍卖的小官员,也有相当一部分就是东林党的。”
听到这个话,魏忠贤也沉默了起来。
这几年,他费尽了心思对抗东林党,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东连党的高官全部从朝堂上清除出去了。
可并不代表着东林党,就没有人当官了,散布在民间的东林党人还有很多,大多都是一些小官员。
“你意思是,赵鹤天这个拍卖会之所以那么成功,就是因为有东林党在后面默默支持?”
曹钦程笃定地说道,“干爹,儿子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