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前面那些字画咱就不说了,不是后面那些字画呢?是不是一看就有猫腻?”
魏忠贤想了想,顿时觉得有道,“你说的没错,后面那些字画的作者,都是一些知府,甚至是知县,这样小官的字画,能值什么价钱,肯定是卖不出价钱的。”
曹钦程得了赞赏,喜笑颜开,继续说道,“可就这样的字画,也有人愿意出高价来拍卖,为什么?”
“当然为了就是跟赵鹤天做局啊,我怀疑赵鹤天已经成为东林党的代言人。”
“东林党正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朝廷上死灰复燃。”
魏忠贤精神一振,如果是真的,这样把这个事情给查实的话,赵鹤天绝不幸免的道理。
他着急地看曹钦程说道,“你说的这个事情,是否有证有据?”
曹钦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说道:“干爹,不是无凭无据的事情,我怎么会敢乱说。”
“这小册子上面就记录了这一次参与拍卖的所有商人与官员的底细,干爹一看便知。”
魏忠贤一把夺过册子,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果然,他发现不少的商人,都跟一些已经被罢免了东林党人有关系。
今天,参与这场拍卖会的很多知府和知县,其实就是东林党人的出身,甚至曾经在东林书院读过书。
魏忠贤当场振奋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赵鹤天竟然包藏我心,有了这本东西在手,我看他这一次是插翅难逃啊!”
曹钦程嘿嘿笑了两声,“是啊!干爹,赵鹤天还想在陛下面前跟你争宠,简直是不知死活!”
魏忠贤满意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又看了眼曹钦程,说道:“乖儿子,你这次的事情做得相当不错,让咱家十分满意,等着领赏吧!”
“等这事情一旦尘埃落定,第1个赏的就是你。”
曹钦程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干爹,镇守湖广的镇守太监,也当了好些年了,也该换换人了,儿子愿意替干爹分忧啊!”
魏忠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湖广的镇守太监可是个好差事,油水可不是一般的多。”
曹钦程明白魏忠贤的意思,忙说道,“干爹,油水多不多的,那不都是您的吗?儿子也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
魏忠贤心中满意,才缓缓说道,“不过这个事情要是办成了,你便是立了大功,揪出了潜伏在陛下身边的东林党贼子,也确实该赏,等着好消息吧!”
说完这话,魏忠贤才看着台上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赵鹤天,不免有些嫉妒,心里冷哼一声,沾上了这种祸事,看你还能威风多久。
夜里,赵鹤天作为东道主,也参加了宴会。
众人都看出点苗头,赵鹤天已经有了点九千岁分庭抗礼的意思,都少不得上来巴结他来了。
一晚上,赵鹤天不知被干灌了多少酒,最后被抬着送了回来。
第2天,赵鹤天起床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了像是头裂开了一般的头痛,勉强支撑着起来喝点粥,才勉强感觉好了一点。
赵鹤且便走了进来,对着赵鹤天唤了一声,“堂弟”。
“外面来了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