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欢听女人之间的八卦……哪怕两个人是啦啦,说起话来也都是些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听着听着我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八卦妹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静静地跟着走,说实话如果能够养一个战斗力超群的小鬼那倒也是挺不错的选择,可我身边这位……似乎除了八卦能力超强,其他的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长,尤其是我这种没有任何基础和道行的“新手”还能一招制敌。
其实我当然也明白,我之所以施展出法门中的术法,全都不过是因为身具邪蛊而已,邪蛊虎爷,其实就是一个为我连接天地的灵媒。
“你知道我身上的蛊是什么玩意儿么?为什么叫它邪蛊?”
“其实每种蛊都会有着自己不同的名字,这些名字的由来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的是根据其原型命名,有的是根据其特征命名,还有一些根据其作用或者毒性而命名。比如蛇蛊,泥鳅蛊,金蚕蛊……它们已经被炼制成蛊,当然再也不是生物意义上的蛇与泥鳅甚至是蚕了,又比如木蛊……它指的是中了这种蛊后会变成一动不动的活死人。”
“你刚刚说的这么些蛊中我就听说过金蚕蛊,还是小说里面看到过的……还有,你根本就没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啊!?为什么现在寄居在我身上的玩意儿叫邪蛊。”
一旦我对这个吓人的八卦妹失去畏惧之心了,那么我和她说起话来也就随意得多。
“邪蛊并不指的是邪恶的蛊,而是因为这种蛊除了主人之外,无人知道它的来历,它的作用,它的实力……”
“早说就是了!废话真多!”我猛地给八卦妹一个爆栗,原来说了这么久的邪蛊邪蛊,只不过是因为未知而胡乱叫的名称而已。那虎爷又是通过什么动物炼出来的呢?老虎?显然不可能……而且这圆滚滚的模样,实在是很难让我跟哪一种动物昆虫产生任何关联。
虽然八卦妹没有被我打到,但这丫头竟然还知道极其配合地痛呼一声,然后捂住脑袋。
“我这不是跟你科普一下么。”
“哈,还科普,这都是老封建老迷信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只觉得有时候身边有这么一个能说话的小伙伴待着,也挺不错的。
回家的路程并不算太无聊,有了八卦妹在,就有了永远都说不完的话。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但我知道的是,她肯定来自于一个信息发达而且自由开放的大城市,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大城市的潮女气质。
莫非她是来这边旅游的游客或者徒步远行的驴友?
我在厨房胡乱找了个瓶子,就将摘下来的柳条插入了瓶中,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柳树在历史上就是几种招鬼奇树之一,一般来说,家中亲人去世送殡时,就多用柳枝当做招魂幡来使用。除了柳树之外,还有桑树,槐树,杨树等。
装有柳条的瓶子被我放在了二楼露台外我养得一排花之中,八卦妹的灵体是不敢进入家中的,毕竟一楼有着诺岚那样的大神级人物把守,天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玄妙的玩意儿,我将柳条安置好后,她的声音就直接是从柳条中传入我的脑中了。
“谢谢你。”
“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说实话,我现在正是需要专业翻译人员的时候,既然你对苗语也这么熟悉,那么,这本《巫魄游蚕天玑法门》的翻译工作,就靠你啦!”
我嘿嘿一笑,说了句好听的,然后将手中的手机放在柳条面前摆了摆。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在我周边的小范围之内学习法门的时候,我就能够帮你翻译好。”
“那感情好!这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不用休息的,我休息的时间太长了。”
“哈哈,我估计你也是大白天睡觉的,不然你晚上就没时间出来吓人了……”
又和八卦妹插科打诨聊了几句后,我到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直接回到了卧室之内躺了下去,今夜的重大发现其实让我的情绪至今还有些难以平复,诺琪大多数时候晚上都会回到家中睡觉,看起来还算是一个有着家庭概念的出轨女人……而我,就是那种脑门子发绿却又无能为力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