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的这些小雪落白了地,苏皇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因为在外头的杨缓昏昏欲睡。
比起水澹月,他更想念李纨,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前面挥手。
李纨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虽然看着鲜活,但经过几次的接触,杨缓确信,她的内心被这几年的守寡给折磨、啃食过了。
她过得并不快活,可是,她就连在这种礼教下失踪一个时辰的勇气都没有。
如是想着,杨缓睁开眼,恰好瞧见水澹月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她一见杨缓,脸红的有些腼腆。
这样的神色,杨缓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就这么因为两个句子,被我折服了?
杨缓的手肘支在桌上,一直看着水澹月,时间仿佛静止了,直到周贵妃也走了出来,水澹月说了一句:“这里I也不知怎么搞的,那么热。”
周贵妃点头道:“是啊,”心中却觉得水澹月和杨缓之间有什么猫腻。
水澹月心情越来越紧张,如厕回来的路上,时不时的从头到脚要踌躇那么一下。
寂寞挥发余香。
她紧紧抓着帘子,掀开,里头的杨缓站了起来,水澹月走近他的身旁,轻轻说道:“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杨缓咳嗽了好几声,她还是她,是颜色不一样的烟花。
“别胡闹。”
水澹月满脸通红,腼腆若处子:“我是认真的....”
她吐气如兰,杨缓脑袋有些晕乎乎。
“日后再说,娘娘在里头等着呢。”
“她专心诵经,不知道的。”
杨缓道:“周娘娘还没回来呢,她要是瞧见了,你还要命不要?”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杨缓其实是自个儿怕死,但他也不好明说。
“那你还不听我的话,咱们来日方长呢,何必急在一时。”
杨缓本想冷酷些,可水澹月这种仰慕的神色,又让他着实招架不住。
“不,我已经等不及了。”
杨缓揉着脸颊:“别胡闹,若是佛祖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水澹月眉毛一挑:“在宫里都做过了,还怕怎地?”
“你的时间长,要不你先用手弄着,待会儿,我来一坐,这事儿就成了。”
“啊?”这法子她都想得出来,杨缓知道这水澹月真是个怨女——她有点太想了。
水澹月闭一只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杨缓理了理头发,给水澹月抛了个媚眼——说真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眉目勾留,就在此时,周贵妃来了,二人这样子,她是一眼就瞧出有鬼的。
不过她也没急着说,一来呢,没有证据,二来呢,这把柄攥在手里,比说出来,对他来说更为有利。
“谁说我的儿子就不能当太子?”
为了她的儿子,皇上脑袋上绿些,怕什么?
何况眼下这情况,还不知是谁绿了谁呢。
水澹月逃夜似的进去和苏皇后一同念经,周贵妃笑笑,随后而至。
杨缓也不知周贵妃是否瞧出了端倪,内心惶恐。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杨缓既想逃之夭夭,可又想和水澹月真在这里发生些什么。
越美丽的东西,他越无法抗拒,这个时候他也试着使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但无可奈何,想到李纨就是李纨和水澹月一块,想到崇仪帝,,崇仪帝就成了睡眠质量好到夸张的人,想到楚王,那就变成了灵堂戏未亡人,总之,所有的想象都是不可描述的.....
不知几时,水澹月又掀开了帘子,见杨缓的手指的确为她起舞,不由噗嗤一笑,这轻轻的一笑,让杨缓浑身一抖,他警惕打量着四周,这紧张是不啻于空间站即将对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