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一唱就唱了七日,随着小小姐妹声名大扬外便是关于他们与安西王长子萧牧的关系了,是以名帖便也再未有人相送,只是奉上金银赞一声好风骨罢了。
而徐香梅则是恼怒的扯了面纱,毕竟天天被人说装的一点不像女人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自己本来就不是女人好吗?只瞧着对方那摇曳生姿的模样又有些担忧,这该不会是个断袖吧?还是雌伏的那种。便试探的问道:“你过去经常扮作女人?”
“是啊~经常!”风宁叹了口气,女人和老人是他最常使用的伪装,毕竟这是人类社会中比较弱势的两个群体,若要再划分的细致些那就只有孕妇就残障能相比了,这能让别人很大程度的放下戒心来。
“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徐香梅这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毕竟对方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别恼羞成怒了啊!
风宁愣了愣,半响笑出声来:“别担忧,男人女人我都不喜欢!”自己这岁数了,难不成还成天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心上?那才不正常吧!
只这话在徐香梅听起来却更担心了,直觉这人在掩饰,男女都不喜欢?无情无欲?那是……内侍吧!“咳咳~这戏还要唱多久?你钓的那鱼有什么用?朝廷怕是忍不住了吧?”
“不唱了!河东、河西、河南的失地大部均已收复,速度太快了!”风宁对镜卸妆,神情淡漠:“正所谓听曲最怕应景、触景最是伤情!这几日京中诗词传诵,又刚经战乱!百姓心慌,当今又忧心安西动乱,调军回京,郭将军加封代国公,实则对其与广平王心生戒备,又置李泌谋划于不顾,置李泌离朝,想来叛军得意修身养息,这是好事,咱们也可以松口气!”
徐香梅大惊,万万没想到风宁这几日唱的戏是有这么个谋划的,把战乱的锅甩给当今?然后当今忧心好不容易收复的两京被安西趁着朝廷平叛这功夫给收了?如此将兵一收,叛军来年缓过气来又得接着打,啧啧!这是活生生的玩弄啊:“这是世子的您的意思还是~大郎君的意思!”
不怪徐香梅多想,实在是萧牧手段多诡,这事儿出自他手还有几分可能,可他远在安西,不可能时间上把我的如此准确吧!
“这不重要!与我来说,那条鱼比较重要?”
徐香梅见风宁弄了什么玩意儿在耳垂上一抹,那耳朵眼儿就不见了去,不禁瞪了瞪眼:“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光为萧毅?值得吗?”
对风宁来说当然值得,什么双生,什么庶子替代,这话风宁是不全信的,哪怕穿越这事神奇,可一个两个都长得一模一样,这还能用神奇?巧合?来分说?不过这些没法与徐香梅交代,只得跳过了话题:“你有空多带着些奉朝,这孩子心思精密,奈何胆子着实小了些!”车奉朝很精明,不然也无法在使团离开后还被国师这般礼待,可毕竟长期生活在阶级分明的时代,总是会时不时的紧张,这就不好了,作为一个武人若是被上头给死死压着,这样的人一般会死的比较快!徐香梅就不一样了,看着温和,恭敬,实则是一个没什么尊卑理念的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与车奉朝倒是很好的互补关系!
徐香梅应下,心下却是惊疑重重,饶是他自诩聪慧过人,也是弄不清这萧风宁,亦或是萧牧到底是在下怎样的一盘棋,为了天下民生?这种骗小孩的话就算了!
风宁走进空间基地的宿舍,只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最里面的那扇门。只握在门把上的手有几分颤抖。
门终被推开,感应灯迅速亮起,橙黄的灯光很是温暖。房间也很整洁。全然不似主人离去了几十年的模样。想到这风宁有些想笑,许是自己穿越后的时间并不能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