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侧过头道:“四郎君,那人不会是个猪猡罢?只是相貌要正常些?或者练了什么邪门功夫?不然一个少年人哪来这般高深的内力?”
“届时自然会知晓,别提了。到了庄子也莫要多嘴,只说是友人。”
天平应了是,心下却是思虑不断,想着是不是该给大爷那边去个消息,四郎君虽是聪慧然毕竟年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可真要懊悔死了。
一行人因着牛板车行的慢,直至日落这本应只走大半日的路程生生拖长了去,只得仍是野外歇息。
昨夜一场大雨外头湿漉漉的,萧玉子作为病人而牛车又只有一张雨布,只得钻进精致的马车休息,风宁把许纂也赶了上去,宁可被传染也不要在外面受冻嘛。
直到吃食做好两‘体弱’的才下了车,晚餐是一锅浓粥,另有天平打来的蛇烤的冒油用来改善伙食。
看着天平将蛇胆生吞而下许纂扯了扯风宁的袖子:“师傅,阿蛮说蛇胆可以明目?”
天平得意的扬起嘴角,只有一颗,他都咽下去了还能吐出来不成?风宁却是笑了,揉揉小徒弟的脑袋道:“蛇胆清热解毒,祛风祛湿,明目清心,但生蛇胆有寄生虫,须得蒸熟了再吃。”
无奈古人对寄生虫一说全然不以为然,风宁坏心起来接着道:“蛇胆于外痔有奇效,以麻油调涂至患处,二三日即可见效。”
呕~若不是不是对手天平只想上去与风宁过个几招,好端端吃下去的东西与痔疮联系在一起,方才的得意已然是半点不见,反而几欲作呕。
“前辈果然通医理。”陈安瞧着天平的模样也是好笑。
“我师傅是神医!”许纂对于捧自家师傅的臭脚惯来是不遗余力的,总之师傅越牛B,徒弟自然也越牛!这道理他懂。
风宁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脑崩儿:“自来医武不分家,你若是不好好学,哪天被人捅了连自救也做不到只能等死,到时可别说我是你师傅也别指望为师救你!”
许纂不由吐吐舌头歪着脑袋卖萌。
咳咳~风宁最受不了哈士奇歪头杀,只得耐心道:“到时起了战事死的人自然多,为师寻些尸体来与你解剖来看,只有由内自外都通晓了才能更好的学,大好机会不要错失。”
……
四下一片寂静,几人瞅着风宁都是一副风中凌乱的模样,只风宁说到兴起却又接着道:“啧啧,你那么好的学习条件可要珍惜,为师当年可是等一具尸体都不容易,每次都要细致再细致的剖开又缝合~缺货啊!”
我不要学医啊!!!许纂窜回车上,心下哀嚎不已!